马小燕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放下捧着他脸的手，动作轻盈地跳下床，语气明快地说道：“明白了就好！起床洗澡去！昨晚吐得一身臭烘烘的，没洗澡就上了我的床，脏死了！”她边说边故意皱了皱鼻子，那嫌弃的表情里却藏不住亲昵和宽容。
王一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环顾床铺四周，没看到自己的衣服，疑惑地问道：“我的衣服呢？”
“昨晚全吐脏了，我怕你今早回家让爷爷奶奶看见要担心，就帮你洗了晾在阳台上了。”马小燕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全新的大浴巾递给他，“估计还没干透呢，你先去洗个澡，洗完就先用这条浴巾裹一下身子吧。我打电话叫厨房给咱俩煮碗面，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说完，她就走出卧室，到外间打电话给厨房。
王一起身，走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顷刻间涌出，冲刷着他的身体，也带走了昨夜的疲惫和残留的酒气。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拍打着全身，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马小燕刚才那番振聋发聩的话，那些言语像是带着温度，一点点化开了他心头的郁结，沉重虽未全消，却转而成为一种更有力量的责任感。
洗完澡，王一将浴巾围在腰间，略带拘谨地走了出来，只见马小燕正把昨晚被他搞脏的床单、被单、枕套全部换掉，看到他出来，她抬头一笑，指挥着王一：“来得正好，快帮我一起铺床单！”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将床铺整理得焕然一新，马小燕拍了拍平整的床面，目光扫过他裹着浴巾的身体，在他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俏皮地笑了，“身材确实不错嘛！怪不得昨晚像头牛一样！”她转身拿起自己干净的衣物，朝他笑道，“我也得洗个澡了，你快去给家里打个电话，一宿没回，爷爷奶奶该担心了！”
王一被她调侃得有些不自在，只能尴尬地笑笑，他走到外间的办公室，一眼就看见茶几上已经放着他洗澡时小张送上来的一大碗面，汤色清亮，香气扑鼻，面上铺着几只红彤彤的大虾、几片嫩绿的青菜，还有金黄的煎蛋和切得薄薄的叉烧肉，旁边几碟小菜，也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王一心头一暖，马小燕的细心体贴，再次让他感到深深的感动。
王一拿起电话给奶奶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了奶奶的关切：“小一啊？你在哪儿呢？昨晚没回来啊？”
“奶奶，我还在同学家玩呢，昨晚聊得太晚就直接住下了。您别担心，我挺好的，晚点就回去。”王一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轻松自然。
“哦，那就好。玩归玩，记得别太晚回来啊。”奶奶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嗯，知道啦，奶奶。”王一挂了电话，轻轻地舒了口气。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了马小燕的叫声：“王一——”
王一起身走进里屋，只见卫生间的门开着，马小燕走了出来，她显然刚洗完澡，换上了一件干净的丝质睡裙，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转身很自然地塞到王一手里，然后背对着他在镜前坐下。
“王一，帮我吹吹头发呗？” 她仰起头，透出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胳膊酸，举不动吹风机了。”
王一握着吹风机，愣了一下，给女孩子吹头发？这对他来说可是头一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拨弄起马小燕乌黑柔顺的长发，动作虽然笨拙却极尽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烫到她，温热的风缓缓拂过发丝，散发出洗发水的清香，吹到发梢时，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马小燕细腻的颈部肌肤，他心头猛地一跳，马小燕也感应到了，身体微颤了一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吹风机的嗡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持续地回响，一种无声的暧昧和青春特有的悸动在空气里悄悄蔓延，王一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急促。
“噗嗤……”马小燕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微微侧过头，眼波流转，带着促狭的笑意瞥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