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陶壶,倒了碗褐色的药汁,递到他面前时,手腕微微倾斜——壶嘴避开了他手背上的旧疤,那是去年审犯人时被刀砍的。
沈炼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药汁表面浮着层冰糖,是苏芷晴偷偷加的。他从前最厌甜,可此刻望着碗里的涟漪,竟觉得这甜像根细针,轻轻挑开了心里那团乱麻。
送走沈炼后,苏芷晴回到药炉前。陶壶里的药汁正翻着泡,她舀起半勺,放在舌尖尝了尝——苦,但甜得恰好。
“芷晴,”孙掌柜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你给沈总旗的药……加了酸枣仁?”
苏芷晴手一抖,药勺“当啷”掉进陶壶。她弯腰去捡,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孙伯……”
“傻丫头。”孙掌柜笑着摇头,从药柜顶层取下个青瓷罐,“我早看出来了。你前日配药时,特意多抓了把茯神,昨日又把远志换成了更温和的合欢皮。”他将青瓷罐放在她面前,“这是最后一撮野山参须子,你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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