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隐晦的鄙夷。他昔日那份锐利与强硬,在此刻,似乎成了“不识时务”与“最终屈服”的注脚。
沈炼对此,面无表情。他依旧按时点卯,处理公务,巡查诏狱,一切如常。只是那本就冷峻的侧脸,线条似乎更加硬朗了几分,眼神愈发深邃,如同古井,波澜不惊,却再也看不到底。那份被迫签押结案的屈辱,如同炽热的烙铁,深深烫在他的心底,却没有化为灰烬,反而淬炼出了一块更加冰冷、更加坚硬的内核。
他不再试图辩解,也不再流露任何情绪。他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了沉默的观察。
他利用职权,悄然调阅着看似无关的漕船出入记录、城门守军日志、乃至一些商会往来的明面账目。他默默地注视着李崇义常去的马场、赵启明休沐时常走的路线。他将所有看似零散的、正常的信息碎片,与他深埋在地砖下、墙壁中的那份真实案卷进行着无声的比对与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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