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丝,既有酒意,更有难以抑制的愤懑。他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烧掉了他最后一丝顾忌。
“掌案大师傅?呵呵……”他发出一声苦涩的冷笑,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咱老余没那命!也学不会那点头哈腰的本事!咱就知道,凭手艺吃饭,对得起良心!”他重重地将酒杯顿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引得邻桌客人都侧目看来。
“胡掌柜”连忙安抚:“余师傅息怒,息怒,喝酒,喝酒。”
余四海却像是打开了泄洪的闸门,压抑已久的怨气喷薄而出:“良心?在这地方,良心值几个钱?咱们起早贪黑,汗珠子摔八瓣,挣的是血汗钱!可人家呢?”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浓浓的讥讽和不平,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虚点着永陵方向,“人家孙公公那位干儿子,德宝!一个小小阉竖,屁本事没有,就靠着一张巧嘴,前些日子,不知走了什么他娘的狗屎运道,凭空得了一大笔外财!还在咱们这些人面前显摆,新置了件上好的狐皮坎肩儿!啧啧,那毛色,那分量,少说也得几十两银子!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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