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
家父遇害于福州客栈,背插刻獬豸纹竹杖。东厂番子称“泄密者死”。
“笔锋已得圣心…”沈炼咀嚼着这句话,突然想起秦鸣雷书房那本《南雍讲义》——朱批“此‘致’字转折处需重按”的正是严世蕃的代笔。
他猛地翻开证词簿末页,那里夹着半片枯黄的竹叶,边缘还粘着暗红血渍。
“这是…你爹身上的竹叶?”
林生颤抖着点头:“黑衣人抽我爹时…竹叶扎进伤口…他们说…这是东厂的‘功勋章’…”
沈炼将竹叶对着灯光细看。竹叶脉络间藏着极小的刻字——是用针尖划出的“严”字。
“还有这个。”林生突然扒开草堆,从砖缝里抠出个油布包。
油布层层揭开,是件染血的青布长衫。领口处绣着朵小小的茉莉花——林老秀才生前最爱的花。沈炼的指尖抚过衣襟内侧,突然触到硬物——他用匕首挑开夹层,一封信滑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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