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暗的地底,不见天日,连耗子进去都得瞎眼!那里面关的是些什么人?谋逆的、诽谤君上的、妄议朝政的、还有……得罪了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的……都是些一旦进去,就绝不能再见到太阳的主儿。”
裴纶的眼神飘忽起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那里面……没什么王法,没什么规矩。北镇抚司那帮活阎王……他们自己就是规矩。烙铁、夹棍、披麻拷、梳洗……那都是开胃小菜。听说有的是让你求死不能的阴毒法子……能把你一身骨头一寸寸捏碎,却让你脑子比什么时候都清醒……能把你熬得……把自己几岁尿炕都吐得干干净净……”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又灌了一口酒,仿佛要驱散那想象带来的冰冷。
“进去的人,不死,也得脱掉十层皮!能囫囵个儿出来的?嘿……老子在锦衣卫当差快二十年,就没听说过一个!那根本就不是牢房,那是……直通阎罗殿的入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近乎本能的恐惧,“咱们南衙的兄弟,平日里横归横,但提起那地方……没人不怵头。那帮北衙的……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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