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带的,两副貂皮护膝,天冷了护着膝盖;还有一坛当地的烧刀子,给您暖暖身子,帮您追忆追忆当年您早边关的钟嵘岁月。”
聂寅之接过东西,看了看那厚实暖和的护膝,又掂了掂那坛酒,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虽然还是硬邦邦的语气:“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没忘了老子教你的那点微末本事!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了!”
进了屋,聂寅之仔细询问了贾琮在边关的经历,特别是几次关键战斗的细节。这次在这位也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师傅面前,贾琮没有太多隐瞒,将如何潜入敌营、如何设伏、如何追击等一一告知。聂寅之听得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最后拍了拍贾琮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没有过多的夸赞,但这简单的两个字从聂寅之口中说出,已是极高的评价。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真的在血火中淬炼出来了,不输于自己当年的勇武。
贾琮留在聂府,陪着聂寅之吃了顿简单的午饭,师徒二人就着那坛烧刀子,喝了几杯。聂寅之话不多,多是贾琮在说,他在听,偶尔点评一两句。
饭后,又坐了一会儿,贾琮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聂寅之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背影,沉声道:“京城不比边关,水深得很。凡事多留个心眼,别仗着有点功劳就翘尾巴!”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贾琮恭敬行礼。
从聂师傅那里回到贾府,贾琮只觉得心头又暖和了几分。聂师傅那硬邦邦的关切和“不错”二字,比朝堂上,比贾府里那些虚伪的奉承和关切更让他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