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细微的火花闪过。几个月不见,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但那份莫名的熟稔与亲近感,却并未因时间而消减。
“来了?”最终还是贾琮先开口,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
“嗯。”楚菀卿轻轻应了一声,唇角微弯,走了进来,自有侍女上前为她解下斗篷。“你到得倒早。”
“总不能让你等我。”贾琮很自然地接过话,为她拉开椅子。
楚菀卿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茶点和那壶显然刚泡好不久的龙井,眼中笑意深了些许。她先是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茶香,然后才开口道:“你派人送来的宣府特产,我收到了。”她顿了顿,抬眼看他,眸中光晕流转,“那北疆风格的首饰很别致,狐裘披风也很暖和,我很喜欢。”
她语气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句“很喜欢”却带着几分真诚。
贾琮心中微暖,笑道:“你喜欢就好。北地苦寒,也没什么特别的好东西,只是觉得样式新奇,或许能入你的眼。”
“有心便好。”楚菀卿放下茶盏,语气转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在北境这几个月……一切可还顺利?没有受伤吧?”她问得随意,目光却在他身上仔细扫过,似乎在确认什么。
贾琮心头一热,摇头道:“劳你挂心,一切顺利。些许小伤,早已无碍了。”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楚菀卿何等聪慧,自然晓得其中的凶险,只是见他确实精神奕奕,便也不再追问。
闲话叙过,楚菀卿神色稍正,说起了正事:“今日约你,一是许久未见,二是关于我们那桩生意。”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和一张银票,推到贾琮面前。
“玻璃工坊,包括那些玻璃镜,开业这数月,利润远超预期。这是内廷司核算后的账目概要,以及你应得的分红。”她指了指那张面额巨大的银票,“按当初说好的,父皇占六成,你与我各占两成。”
贾琮扫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暗暗咋舌。这玻璃的利润,果然堪称暴利!他并未细看账册,直接收了起来,笑道:“有内廷司和公主殿下掌总,我自然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