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她的交代开始散场,但另一小撮人却听而不闻,压根没走的意思。这些人都是以前跟红姐死去的男人混过的老人,是所谓的自己人。在辈分上他们与红姐相当,有的还曾给那时刚成寡妇的红姐提供过帮助,当然,这个帮助在那会多少有些目的性。总而言之,他们对于红姐的权势还是有几分抵抗力的。
趁你病要你命这种事自然没人干,况且也没到那个地步。只不过都是场面上的人,来这也老半天了,姚二明的面都不得一见,因为你一句话就这么走了,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红姐,二明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你放句话,我马上叫人!”鸡哥梗着脖子当先主持起正义,他话音将落,周围便响起一片附和声,其中起哄的大有人在。
还是这样,什么事都想插一脚。望着这群自以为是的老混蛋们,红姐不由回想起当年,自己在最艰难时面对这些人的场景,他们一个个有恃无恐,不但想榨干她的钱,还想霸占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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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啥年代了还想着打打杀杀,是嫌自己活滴太自在了?!”红姐冷笑说:“现在这社会,只要有钱,我想弄谁死谁他妈就别想活到明天!”她懒得再跟这帮人纠缠,两句话说完转身就进了正房。
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被丢在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遂不欢而散。
在红姐没进屋之前,米娃便示意老虎停手。果不其然,红姐一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们吊起来的那人是谁?米娃这边没人回答她,只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姚二明。
“我问你,这是谁?”红姐勃然变色冲姚二明怒急道:“你咋能在家里干这事哩,看把咱妈吓滴!”瞅着无动于衷的姚二明,她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回头再看吊起来的那人。
这个被姚二明手下蹂躏的,估计连自己亲妈都认不出来的人,竟然是今天早上自己刚配给姚二明的司机兼秘书,小齐,姚二明嘴里的斯文弟!
“不想在医院待着就算了,你回来拿他撒啥气哩?!”红姐苦笑一声,随即喝令米娃他们把人放下来。有再一没再二,米娃不敢再无视大老板的话。他们这边放人,红姐那边又把女秘书唤来,递给其一张卡交代道:“先送医院,能花钱办滴事就别麻烦我!”那女秘书十分干练,点头接过卡指挥姚二明的两个手下架起人走了。
“都出去。”红姐朝米娃他们摆了摆手,径直走到姚二明身边坐下,点着一颗烟伸手递给他,见其撇过脸不接,红姐也不生气,自顾抽了起来。
熟识姚家两姐弟的人都清楚,姚二明就是红姐的逆鳞,动姚二明的心思就是在撩拨她红姐的底线。从接到消息待问清姚二明的情况,她就恨不得立马把刘肠子那个弟弟抓来大卸八块,以宣泄心头盛怒!也就在那时,她给刘肠子打的电话,然而刘肠子没接,她却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上位者、一个生意人、乃至一个普通人也能想得通的利弊问题。所以,红姐决意强迫自己保持克制,即使在医院看到遍体鳞伤的姚二明,即使在临时回公司的路上接到刘肠子除了抱歉且另有深意的电话。
如此沉默到把那颗烟抽完,红姐才缓缓道:“姐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这回就权当给姐个面子,等一期工程启动,最多一年半,姐给你个交代。”
姚二明默不作声,红姐百味杂陈。
“听姐一句话,别让咱妈操心了,”红姐俯身探手在姚二明裹满纱布的头上轻轻抚了抚:“我过去看看咱妈。”
红姐走了。此时,已至黄昏,空寂的大厅里,姚二明神色晦暗。不一会,守在门外的米娃推门进来查看吊瓶里的液体,在开灯那一瞬,“啪”地一声,玻璃瓶的碎裂声随之乍响,米娃寻声望去,就见姚二明所躺的竹躺椅下,液体四溅,吊瓶碎了一地,而其左手手背上有一缕鲜红,正顺着输液管汩汩流向破碎的瓶口。
米娃快步上前,迅速拔去姚二明手背上的针头,用一根手指隔着胶带及药棉摁在针眼上,避免血液涌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