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硬是让二明这个倒灶鬼给搅黄了,弄滴我都没脸见人家啦!你说说,他这不是害我么!”刘肠子吧唧一下干了杯中酒,苦着脸道:“我提前给你打好招呼,这次得大出血,没个几万块,这事了不了!”
“几万块?!”闻言,贾桂花的眼珠子立刻瞪得溜圆,“啪”一下撂下碗:“她不是跟咱厂正谈合作哩么?她不怕你……”
“怕我捣鬼?”刘肠子惨笑一声:“我太了解那俩姐弟了,人家才是正儿八经有仇必报滴黑社会!我要是敢使绊子,咱一家四口马上都得倒霉!平常,我无非耍点小聪明,红姐睁只眼闭只眼,大家心知肚明也就过去了。出了这事,人家碍着合作,表面上看着没事,可事后必定会找我算旧账!”
“说滴怪吓人滴,那、那该赔就赔吧。”贾桂花即使再泼辣、再心疼钱,听到这儿,脸也不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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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光是钱滴事倒好说了,就怕这会我送过去,人家也不收!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在项目上得滴好处还不都是人家给滴!反过来说,如果人肯收钱,那多少是个够?所以,几万块也就是个意思,重点在于,二明必须上门赔罪!他不赔罪,连累滴就是咱们!”
“光赔个罪就行?”
“总得让人出口气吧,”刘肠子本想说,怎么还不赔只手啥的,又怕吓着女人,遂缓和道:“你没事帮我劝劝那死娃,等过两天那边气头过了,让他跟我走一趟。对了,你跟他丑话说前头,这是他自己作滴孽,让他打掉门牙也要给我往肚里咽!别到时候又犯浑,就没办法收场了!”
“就这?”贾桂花还是有点不放心。
“就这!”刘肠子肯定道。
“也该叫二明吃点苦头长点记性了!我娃要因为他这个狗屁倒灶滴小叔有个三长两短,不用别人动手,我就能要了他滴命!”贾桂花怒形于色,咬牙切齿道:“以前打架了事顶多赔个千儿八百,这回可好,一下就是几万!这个家可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可不咋,他总能把最糟糕滴事情变滴更糟糕,大错偶犯小错不断!老这么下去,确实不是个事!”
“看来得抓紧给二明找个媳妇了,他只要一结婚咱们就算分家!以后各顾各滴,任谁也挑不出咱滴刺来!”
“就他那怂样子,谁能看上他哩!谁要真嫁他不得倒八辈子霉!”
“那你说咋办?!”贾桂花瞪起眼睛。
“嗐,我也就那么一说,这事听你滴,抽空你就给他踅摸着,到时候他住这边,咱们正好搬新家!”跟贴己人说话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分担压力、减轻焦虑,感觉气顺了许多的刘肠子填满酒咂了口,抬眼见贾桂花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知道她还在为钱的事心疼,就转移话题问:“诶,俩娃呢?”
“在他姥爷那不肯回来,说县里凉快,开学前再接他们。”提起孩子,贾桂花的脸色逐渐阴转多云,随之想起刚才的话茬,便问起刘肠子今天宣布的事儿。
一说这个,刘肠子的火气噌一下又顶了上来!他气哼哼开始以酒论事,给贾桂花描述起今天上午开会的经历。如此从董振国如何煞有介事的当众挑事,到高贤运又如何厚颜无耻的把他当枪使后,刘肠子已然半斤白酒下肚。
晓得自家男人在外受了委屈,贾桂花自然与其一起同仇敌忾,但见刘肠子脸红脖子粗,说话都有点磕巴了,便忍不住劝道:“行啦,生气归生气,酒喝多了还不是自己受罪!”说话就要伸手去拿酒瓶。
“就剩一点啦,喝完拉到!”刘肠子护住自己的酒瓶子,打了个酒嗝道:“刚才说到谁啦?噢,还有那个郑志坚!这个狗日滴一个破落户还敢笑话老子,赶明我要不整滴他哭爹喊娘,跪下来给他老子我磕头认错,老子他妈滴就不姓刘!”
提及郑志坚,贾桂花的心情便莫名有些复杂。郑志坚的父亲原是老厂的党委书记,只不过任期短人也走的早,但当时的郑志坚和她却是门当户对,两人甚至已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