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刘肠子所愿,刚刚走出办公楼的高贤运很平静,至少远观与往日无异,还是那样衣冠得体举止风雅,虽没有前呼后拥的阵势依托,却仍走出了只有达到一定境界,唯领导者才能的稳健步伐。
可惜高贤运近前无人,否则任谁细看其一举一动,便看出高厂长其实慌得要死!尤其那对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乱撞,像极了时刻处于防御状态中的兔子的眼睛。
由不得高贤运不警觉啊,他只怕马会计这条疯狗不依不饶,万一猫在厂院某个角落寻机报复他,万一两人真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扯起来,万一让有心之人拍下来发到网上,那他这张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这个厂长也就此干到头了。
若不是刘肠子敷衍塞责无中生有,还有段厅那倒霉儿子添乱,促使他攒了这顿非去不可的饭局,他宁肯这一天都龟缩在办公室里不出来!
刚才在电话里对刘肠子的那一通发泄,也只让高贤运释放了一点点愤懑之情,而那股难抑的怨念和不安几乎原封未动,仍憋在胸腔里。他没有跟刘肠子明说经过,一来是抹不开脸在电话里说;二来,是他觉得这事实在蹊跷,一些疑虑他必须当面向刘肠子印证。
比方说,刘肠子为什么会派马会计来接自己,刘肠子明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人!即使中午这个局刘肠子确需一个亲信招呼跑腿,那除了马会计他刘肠子身边就再没一个可靠的人用了?
高贤运并不想因此怀疑刘肠子的用心,他很清楚刘肠子连最起码的动机都欠奉,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把这一连串所谓的‘巧合’分开坐实到每个人的头上,尤其是刘肠子!
过程是这样的:五花肉是十一点半左右敲响高贤运的办公室门的,据五花肉讲,她是来老厂拿东西,半路忽然心血来潮想看他在不在,由于没拿手机就只得贸然来碰碰运气。
对于这个没有预约就自动送上门来的福利,高贤运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中午还有约,留给他快活的时间并不多。但五花肉却不想浪费这次在办公室连体的机会,这边高贤运一脸惋惜话还没说完,那边就见五花肉不知怎的一扭,突然就把自个硕大的粉红胸罩从T恤领子口,由里往外揪了出来。
眼见高贤运被自己这手绝活惊的是目瞪口呆,五花肉如是乘胜追击,撩起T恤兜头便把高贤运肩膀以上都罩了进去,把高厂长的脸使劲摁在自己那因惯性还在弹跳的其中一个肉球上,过程长达一分钟,险些没把高厂长给憋死。
怪不得五花肉不管不顾情难自抑,原来在办公室偷情果然刺激,但副作用是,越刺激越容易走火。
差不多七八分钟后,高贤运神情憔悴地从五花肉身上爬起来,为掩饰尴尬,便故作好奇地问五花肉那手绝活是怎么做到的。明显欲求不满,可又得装善解人意的五花肉挺胸媚笑说:“脱惯了呗,要不你试试?”高贤运闻言兴趣盎然,遂把五花肉的胸罩捡回来给对方戴上复又卸下,两人就这么赤身裸体,在厂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现场演练起来,玩的是不亦乐乎。
便在高贤运脸红脖子粗,兴致又起时,敲门声忽随之而来。
高贤运事后,专门就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忘乎所以到那个程度而深刻反思过,结论是:没有结论。
如果非要找原因,那便只能怪五花肉突如其来的迷之诱惑,让毫无防备的他丧失理智,在温柔乡越陷越深,乃至欲罢不能……按理,他虽没有违背自己在非正常男女关系上坚持各取所需,绝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的原则,但却在克制二字上做得极其失败!
说回门响那一瞬,高贤运只差没魂飞魄散,五花肉也吓得不轻,两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如春宫画里的淫男荡女一动不动,只盼门外那人别把他们当人,可那人却十分执着,硬是要通过不断地敲门把他们的魂叫回来。
没办法,如果这会不开门,找他的电话只怕片刻就会响起,到时就愈发说不清了。高贤运已然猜到,门外必是刘肠子打发来接他的人,也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自己他妈的玩飘了!
神智逐渐复苏的高贤运,立马提醒五花肉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