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五点,日光依旧明亮,但偌大的仓库除了门口处,和有照明的两小块区域可见外,余处却如入夜一般黑寂。
刘二明对迎出来的大飞和二个跟班连正眼都没瞧,便打头和老鬼、黄毛,径直快步往库房北面的深处走去。
那里十分诡异的并排坐着两个人,一胖一瘦在一盏上百瓦的钨丝灯下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整张脸都埋进阴影中的两人都只穿着裤头,反绑在木质靠背椅上,浑身湿漉漉的不知是水还是汗液,在明黄色的灯光下反射出油亮的光泽,让人有一种想往他们身上刷烧烤酱的冲动。
与姚二明只有一面之缘的刘二明神色阴晦,走到近前围着‘姚二明’及其‘保镖’足足转了三圈,看了又看,总觉得哪不对,可又找不到原因。
与‘保镖’对比,‘姚二明’的情况还好,嘴里虽塞了块来历不明的破布,但呼吸还算正常,只是头上有个十分明显的鼓包,上半身有几道类似皮带抽打过的印记,以及地上一滩泛着尿骚味的水渍,除此以外再没有其它肉眼可见的伤残,这不禁让刘二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大飞也晓得给自个留点余地,想想,还真是可笑之极!
再就是‘姚二明’旁边那个,可能是因为‘保镖’身份,而被大飞几人格外关照过的胖子,其惨状便有点令人触目惊心了。
胖子也被封了口,头上的大包还在往外渗血,身上相同的痕迹何止多了一倍。
在查看伤口时,刘二明发现在‘保镖’‘丰满’的胸脯上,竟然还残留有凝固的蜡液!这种有关SM情节的小电影里才有的场景,让他都不由大开眼界。但这还只是表象,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保镖’的卡通裤头,被宽胶带从腰到大腿根部缠了好几圈,牢牢封住了边缝。
刘二明好奇地俯下身,盯着‘保镖’两腿中间,高低起伏明显有其他活物在里面蠕动的裤头,半响才起身,似笑非笑地问:“日,还挺欢实,啥玩意儿?”
莫名被刘二明无视,一时不仅愤懑还夹杂点委屈的大飞,见刘二明面色转好又开了金口,便跟着活泛起来:“两只小老鼠,胖子有意思滴很,就陪他多玩了会!”
刘二明冷笑:“玩滴还挺花。”
“嗐,闲滴没事瞎玩呗,这胖子开口就是大哥饶命,左一个不管他滴事右一个跟他没关系,兄弟们最讨厌这种吃里扒外滴玩意儿,刚抽他了几皮带小子就杀猪一样嚎,我嫌他颇烦,干脆堵住嘴慢慢拾掇!”大飞得意的小尾巴已经迫不及待地翘了起来,昂首伸眉间还不忘用眼神鄙视了下那边面色苍白的黄毛。
自动过滤掉大飞言语中表忠心的成分,刘二明看向‘姚二明’奇怪地问:“这位,也叫唤了?”
“可不,比胖子还能嚎!怼天骂地滴,一嘴省会话听着就欠揍!”大飞毫不掩饰对‘姚二明’的鄙夷,说话如拉皮条的老妈子一样,一脸谄媚地凑到刘二明近前朝‘姚二明’努努嘴:“这位我没咋动,专门给你留着哩!”
用省会方言怼天骂地?!刘二明愣了下,虽觉得怪怪的却也没心思细想。只说欠揍,正大放厥词的大飞倒更符合现在他的情绪,一嘴牙都快咬碎了的刘二明怪笑两声,道:“我不敢。”
“不至于吧,”比刘二明高出半头的大飞乜斜着对方,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我方才只是随便吓唬几下,这怂就尿了,真搞不懂上回你们咋弄滴,二三十人抓一个还伤了八九个,真是,啧啧。”
大飞身后那四个跟班闻言哈哈大笑,紧着一顿捧臭脚。
刘二明也跟着咧开嘴,笑比哭还难看。是啊,他也搞不懂,面前这个‘姚二明’怎么会,如此不堪,这事要传到外头恐怕比杀了对方还严重吧?!
“你挺狂啊大飞?!”刘二明不笑了,只盯着大飞,目光阴鸷。
大飞心里一紧,笑却还挂在脸上,刚张嘴说道:“我哪敢……”就见刘二明的一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而来。
我不就说了句实话么?!大飞懵了,来不及还嘴更不敢还手,毕竟他还要靠刘家两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