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为了自己,也不存在什么安全问题,纯粹是担心志坚因私废公!你知道,他跟刘景畅因为以前的事一直都不对付,两人只要碰面,十有八九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要说志坚是个一点就炸的直性子,那刘景畅就是唯恐不乱的烧火棍!而明天,志坚又免不了要和刘景畅正面交锋,我只怕他受刺激昏了头,带你们冒进可怎么办?说实话,我并不在乎什么成败,我只担心伤到咱们的工人呐!如果真发展到那一步,我难辞其咎呀!”
原来是这样......东子眨巴眨巴眼,不解道:“可,即便郑科长不挑头,按这种趋势,冲突也在所难免呐?”
“所以,我需要你明天在现场守着郑志坚寸步不离!该配合配合,但在关键时刻一定要提醒他顾全大局,一定要冷静、再冷静!”
董振国定定地看着东子:“怎么样,有信心吗?”
“没有,”东子张嘴便拒绝了董振国,为难道:“我人微言轻,你也说了,郑科长他脾气不好。再者,我以前跟他干过,多少了解一点他滴性格。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俩在那拌起嘴来咋办,耽误事不说还让刘肠子看了热闹。”
“我是说老梁头脾气不好吧?”董振国皱起眉头,想了想,摆摆手道:“这两人半斤八两都差球不多,不过老梁头更厉害点。诶,让老梁头和你一起制衡志坚,倒也是个的法子,一物降一物,一会我就给老梁头打电话!”
脏话都出口了......望着喋喋自语、看似正常实则万分焦虑的董振国,东子违心道:“董书记,你还是交给我吧,我要使不上劲就给你打电话,你看行不行?”
“也只能这样了。你记住,如果发生冲突又来不及打电话,你就领咱们的人撤!志坚要问,你就说我交代的!”董振国说完苦笑一声,继而沉重道:“我不想评价志坚的人品如何,相反我很理解他,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我决不允许谁因为个人冲动而损害集体安全!”
“收到。”东子不想董振国再费心,随即转过话头,问:“那马会计现在在哪?”
“我在火车站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志坚现在就在那陪着马会计,跟你聊完我就过去替换他,明天一早出发。”
望着欲言又止,把担心写脸上的东子,董振国笑了笑:“你没跟马会计接触过,其实这个人并不坏,甚至还有点单纯,他只是被刘肠子蒙骗,经不起诱惑才上的贼船。况且,我也没有逼他,一切都是出于他自愿。”
“志坚也是不放心,总想走前再给马会计做做思想工作。”董振国摇了摇头:“其实,该说的我都说了,马会计也表示同意,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完全扭转一个已经习惯享受职务便利的人的思想又谈何容易?何况,是以牺牲他自己为前提。”
对此,东子深以为然:“如果不是你上午正好撞见那一幕,没有这件事做铺垫,马会计也不可能倒向咱们这边。”
“没错,再加上你的发现,以及厂里刚好有批材料要回来,所以我才临时决定抓住这次机会!”董振国目光灼灼,说话间握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下,“咱们要做的就是兵分两路,打他个措手不及!”
情绪随之点燃的东子呼啦一下站起来,附和道:“对,打他个措手不及!”
气氛正好,董振国却没有跟进,反而示意东子坐下来,微笑说:“对前景充满乐观的态度当然好,但咱们也要做好面临失败的思想准备。”
在东子不解的目光下,董振国平静道:“我也是想了又想,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可恰恰因为仓促又带来了许多不确定性。记住我的话,一切以安全为准则,绝不允许拿咱们工人的安危去冒险,尽力而为就好!”
“明白!”
......
已近深夜,还有半小时左右过十二点,迎来明天。
老鬼独自在东关靠北的边缘,一大片城中村的某条巷子里,嘴上嘟嘟囔囔,走得是歪歪扭扭。
本来,大飞是想把他直接送到家门口的,可老鬼说不用,把他放在城中村的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