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肯定不行!”
这个高贤运,难道是老天怕我福源太过深厚,专门派其来磨练我的?!刘肠子百思不得其解,从九点多来商量到现在都两个多小时了,高贤运却仍执迷不悟,竟提出让红姐和段厅两父子各退一步,在不损害双方利益的前提下、一起合作开发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呢?!孰轻孰重难道还不够一目了然吗?!
“这不是摆明要分红姐那块肉么?这和让红姐直接退出有啥区别哩?!高厂长,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别等刀架脖子上后悔都来不及!”
“我,就是这么一说。”高贤运颓唐地靠在沙发上,再没了之前拍桌子时的无畏,不管刘肠子相不相信,他真的是,就那么一说。
其实,高贤运很清楚,得罪段厅,从此在原单位落一个过河拆桥、胆大妄为的名声,已在所难免。
省厅是甭想再回去了,捞够这笔就出国怕是今后唯一的出路。高贤运攒眉蹙额,终于作出决定:“那就交给红姐操作吧,记得跟红姐讲,要搞就搞得彻底,别给段厅翻身的机会!”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又绕回至昨天的原点,刘肠子真心觉得自己不容易,也是真心不想再伺候高贤运这个衣架饭囊、胆小如鼠、出尔反尔、自欺欺人的领导了。
忍!再忍一年半,高贤运也差不多该走了。刘肠子知道,从今天起,他和高贤运这艘代表友谊的小船,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刘肠子长舒一口气:“我回头专门跟红姐再沟通一下。”
一脸憔悴的高贤运嗯了声,人遂陷进沙发里开始闭目养神。
“中午一块吃饭?”刘肠子嘴上如此说,心里则大骂:又开始装逼了!
“累了,不去了。”
傻子都能听出来刘肠子流于表面的敷衍,高贤运暗自冷笑。
“那你休息……”刘肠子巴不得立刻走人,昨晚正是怕今天中午要应酬高贤运,才和李秀莲约的下午两点,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就提前了!
与此同时......
一辆白色奇瑞QQ,此刻正泊在南外环高架桥中央的右车道边。
“你小子,车不咋样小玩意不少,”吴永亮在副驾上吞云吐雾,看了看在桥栏杆边正手持望远镜往西边窥望的小王,忽而回头问:“有警棍么?”
“有防身伸缩棍,不是警用装备,”小张趴在方向盘上翻了个白眼:“能别套我话了吗师父?我车上除了上班带滴那几样,就没咱所里的东西。不是我说,咱所里有正经装备吗?像望远镜这些小玩意你见过?这都是因我个人喜好才买滴,出任务滴时候这个用那个借滴,我都没说啥!”
“好好好,激动啥哩,我夸你都听不出来?”吴永亮撇撇嘴:“你和王能陪我来,已经算帮我大忙了,晚上说啥都得请你俩好好搓一顿!”
“这算帮啥忙哩,举手之劳而已,”小张立马嬉皮笑脸道:“不过,饭还是要吃滴!”
“晚上饭好说,中午就只能胡对付口了,”吴永亮看了眼车上的电子表:“十一点四十,再等等。”
“不是说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么?”
吴永亮抽出一颗烟叼嘴里,对着另一只手里的烟屁股点着,重复道:“再等等!”
见吴永亮有些烦躁,小张试探道:“师父,我有点个人见解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敢带你们来,在路上还跟你们讲了来龙去脉,这说明啥?!”吴永亮挥挥手,大喇喇道:“有意见就说!”
“意见没有就是有点想法,我是说,你表弟看起来老实巴交滴,跟姚刘二明那些人根本不搭界,被利用倒也能说滴过去,但我还是觉得,你滴分析太过主观,猜测滴成分居多,有很明显滴个人情绪在里面。”
“不说别滴,单说刘肠子,一个企业领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你一个国家公务员、一个警察下黑手,那他得有多大滴胆子冒多大风险哩?得不偿失么!当然,就婚外情延伸到个人恩怨,刘肠子是有动机,可不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