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亮为什么给我打电话问他表弟去哪了?难道前天的事,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辉辉去哪了?神出鬼没的,他不会跟踪自己吧?跟了又能怎样?!
这都是你们逼的……
李秀莲随手擦去镜子中间凝结的雾气,望着镜中一丝不挂,浑身还挂着水渍的自己,以及那张看着还算紧致的脸。这张脸,从她懂事起便被人觊觎,从初露风华到人世沧桑,没想到,还可以派上用场。
“秀莲,你再耽搁天可就黑了!”卫生间外如是又传来刘肠子压抑着怒火,不知第几次的催促声。
旁若无人的李秀莲很想冲镜中的自己笑一下,谈不上鼓励,只当是怜悯,可咧开嘴却怎么看怎么假,像两个自己在彼此敷衍,又或嘲讽。
“得亏楼下还有一个厕所,要不我非得憋死在自己家里!”刘肠子很急,却不是尿急,他只是在阐述这栋房子有两个卫生间的事实。
在老院那边上厕所洗澡是真不方便,尤其对女人,刘肠子还是前一会才想通,为什么李秀莲这两次在外都要洗澡先。
可这澡洗的也太漫长了,趴在卫生间门上的刘肠子低头瞅了瞅,自己已然没了动静的浴袍下摆,近两个小时,这药算是白吃了。
可笑的是,录像也只拍到一截,李秀莲反而能拿来当证据的荒谬片段。
李秀莲终归不是自家那个随叫随到,以前是女人,现在算妇女的媳妇。当然,李秀莲也没那个,专门给自家媳妇在小院里盖了间浴室的男人的命!
这就叫暴殄天物!便在刘肠子为李秀莲怎么会嫁给辉辉这个窝囊废,这件陈年旧怨而又耿耿于怀时,卫生间的门锁响了,他顿时喜上眉梢,可待他退后一步等门打开后,那张脸却又垮了下来。
“你,你咋又把衣服穿上啦?!”
李秀莲没接话,自顾往之前那个房间走去。
“我不是给你备了一件新浴袍么?”刘肠子慌了,他是真怕这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李秀莲在床边止步,回身看向追过来的刘肠子,淡淡道:“再脱了就是。”
望着一脸素净,毫无情绪可言的女人,刘肠子咽了口唾沫,有点拿不准自己该如何反应。他自觉不是什么好人,却自认非禽兽不如,毕竟是和自己心心念念许久许久的女人上床,双方有默契有配合、你来我往我侬你侬,才会让这段孽缘彻底升华。
“你帮我脱。”
李秀莲后面这句话,瞬间打消了刘肠子所有顾虑。
这女人还真是摸不透,刘肠子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头很涨,似乎有脑出血的迹象。他长舒一口气,强行按耐住自己狂跳的心,还有重新恢复活力的那话儿。他要慢慢的,一件一件扒去李秀莲的衣服,他要好好欣赏并牢牢记住,这具让他做梦都魂牵梦绕的身体。
为了忘却前两次极其糟糕的体验和无关打扰,在拉窗帘、虚掩房门、敲下电脑空格键的间隙,刘肠子果断将手机设置为静音,丢在一边的写字桌上。
闭上眼的李秀莲当真如其所言,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还小有迎合之意,除了那副刘肠子已见怪不怪,拒人千里的表情外,一切都很顺遂。
夏天的衣服不经脱,但刘肠子仍脱得小心翼翼,每脱一件他必后退两步观望,他是真的在用眼睛享受近前的女人。一件丝质上衣、一条解开扣子便滑到脚面的裙裤,不一会,李秀莲便只剩下内衣裤遮羞。
女人的躯体在略显昏黄的房间里反倒被衬托的愈发白皙,仿佛天生就对头顶的日头免疫似的不近人情,尤为胸前那对隆起,不大不小,犹如被宝蓝色胸罩托着的一对白玉兔。
女人的小腹也极美,不肥不瘦,靠近肚脐的部位被触碰时会微微收缩,像未经人事的处子那般敏感,光滑。
越往下看,刘肠子的鼻息就越发粗重,不堪言状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那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两人没有对话,气氛无比诡异,而李秀莲却无动于衷,就那样事不关己般随意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