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没这个觉悟呢?!吴永亮摇摇头:“老郑,事不是这么办滴!我理解你滴心情,可我不能让我徒弟、让其他人跟你一块去冒险!因为这事,我已经伤了一个徒弟,你们厂也伤了两个人,我等下是要陪我徒弟去医院滴,你呢?你就不想后续怎么跟进、怎么安抚这些人?”
“我走了不还有东子么,一会我再给老梁头打个电话,让他去医院善后,”郑志坚央求道:“老吴你就让我去吧!不管追不追得上,你就当让我死了这颗心行不行?我求你了!”
望着在跳跃的车灯里忽明忽暗、因执念而口不择言苦苦哀求的郑志坚。本想一了百了,干脆谁也别去了的吴永亮不禁喟然长叹,缓缓道:“我滴目的是只跟不追,中间绝不允许超车拦截、跟对方发生任何冲突,反之,如果对方发现并阻拦咱们,则必须立刻调头回来。你能保证不干涉我、或者我徒弟滴决策吗?”
“没问题!”
郑志坚的回答可谓斩钉截铁,可吴永亮依旧不知可否,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正犹豫间,车已到近前,是黄逸明调来的一辆警用面包,由其麾下的一个年轻民警驾驶,半途上来的小王坐副驾驶。车刚停稳,郑志坚不由分说拉开左侧后箱门就钻了进去,接着又从里打开右厢门,让一路跟他来的五个自己人上了车。
事已至此,吴永亮不好再劝,只得对车里所有人又快速强调了一遍注意事项,最后隔窗捏了捏徒弟小王的肩膀说:“保持电话畅通!”
小王应了是,眼里泛着光说:“等张到了医院给我说一声。”
嗓子忽而有点发紧的吴永亮点点头,挥手放几人离开,随即和东子及另一名老厂职工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仓库位置。
算时间,从卡车在仓库院里亮起大灯那一刻至此,也才过去不到四十分钟。
这边,在离仓库还有段距离的土路上,被统一反手在两颗大拇指根部扎上塑料绑带的小混混们正分列排队,在民警的督促下陆续登上警车,准备押至北城派出所录口供,而所长黄逸明则独自在仓库院门前的空地上远远眺望。
见吴永亮安然回来,明显就是在等他的黄逸明松口气,略显惭愧地笑了笑:“连我一共九个人,分身乏术啊。”
“理解,你我都尽力了。”吴永亮跟着勉强笑了笑,紧着问:“见我徒弟了吗?”
“和老厂几个职工前后脚上滴救护车,统一送往滨河路上滴市人民医院。”
闻言,吴永亮和身后的东子都长舒一口气。
随即,吴永亮又问:“还有车吗?”
“一辆派给你用了,剩下那辆依维柯和两辆小车刚够塞那帮小兔崽子,搞得我都没地坐,得等下一趟。”黄逸明发着牢骚,见吴永亮一脸苦大仇深,便安慰其说:“放心吧,就你徒弟那身板想有事都难!再说,我刚打了电话,一会还有救护车要来,你们正好跟着过去。”
“还有伤员没走?!”吴永亮不禁与东子对视一眼。
“是我滴人前一会进仓库排查发现滴,”黄逸明同时看向东子:“是你们滴人。”
黄逸明言罢便领着吴永亮和惊疑不定的东子往仓库走去。
灯火通明的仓库里空空如也,唯有仓库休息室门外有一名老厂职工在守护。东子见状愈发紧张,抢先一步走进休息室。
看着简易床上,腿虽被简单处理过,但模样仍不忍卒睹,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黄毛,东子一瞬是既茫然又震惊。而后,就听跟进来的黄逸明在旁阴沉道:“这个姚二明,还真是肆无忌惮!”
“这是典型滴重伤害。”吴永亮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
“就看那帮小混混配不配合了。”黄逸明说话看了眼吴永亮,示意出去谈。
吴永亮会意,两人遂结伴走出仓库,只听黄逸明边走边说:“姚二明也不知道把这帮小子是给彻底镇住了,还是许了什么好处,前一会我单独问了几个,一个个嘴像焊住了一样,一问一个不吱声。”
黄逸明的意思很简单,不要对小混混们的口供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