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便在他刚想转身,对那双眼睛的主人说点什么开场时,一个尖锐之物,便悄无声息地顶在了他的后腰处。
“鬼哥果然有两把刷子,好几次我刚想贴过来,都让你给发现了。”眼睛的主人说着话,伸手一探,轻飘飘便从老鬼手中,拿走了那把他从不离身,刚刚打开的黑色折扇。
“嗐,已经到了顺风尿湿鞋滴年纪啦,不行啦,你说滴两把刷子,是我刷锅和刷尿盆用滴吧?”已然确定对方身份的老鬼,表面谈笑自若暗里却心如死灰,报应来了。
小个子,没错,来人便是梁上君子,小个子。
“我可没敢把鬼哥你当老人看,你可是正经手上有毛的老手,”跟着插科打诨的小个子一手拿刀,另一只手拿着老鬼的扇子,左右没空,只得用嘴来破解这把扇子的奥秘。他一边用牙齿撕开扇面,一边警告前方的老鬼说:”鬼哥你最好别乱动,这黑漆麻乌的,万一我一不小心失手扎破你苦胆,你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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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鬼手里,不怕见阎王,”老鬼呵呵一笑,道:”我还真想知道,这人滴苦胆,到底苦不苦。”
“咱俩人里只有你是鬼,你可别为难我老家伙,我也就是个干活的,也没杀过人,最怕溅一身血。”
小个子嘴里嘟嘟囔囔的,片刻从折扇大骨内侧,叼出嵌在其中的一柄,上窄下宽,宽处有两三毫米厚,往窄处则逐渐扁平,到尖处几乎薄如纸般锋利的刀片。
将破扇子扔了,小个子从嘴里取下刀片,在手里感觉了下分量和硬度,估摸是钢合金制的。他自嘲说:“要不是米老大提醒,我还真没注意你这把扇子,也是白跟了你那么多天。”
“小玩意儿,不过这一点,你确实得佩服他,那小子眼尖滴狠!”老鬼的语气中竟透出几分骄傲来,继而不疾不徐道:“说吧,你来办滴是啥差?没杀过人,那小子派你来干啥?他是咋交代你滴?”
“没杀过人,不代表以后不杀人呀,”小个子认真说:“米老大也没说啥,就是叫我来送你一程。”
“送我一程?”本来还觉有一丝丝希望的老鬼,闻言心又是一沉,只道:“还真是弱水三千,非死难度!”
“没想到鬼哥还是个文化人。”小个子将刀片揣进兜,又从老鬼身上搜出手机,见是翻盖机,便随手在大腿上一蹩,彻底断了老鬼的求生路。
“我算毛滴文化人,我要是有文化,就不会摸黑在这野地里淋雨,”对手机被毁,老鬼似乎并不惊讶。他说话偏过脸问:“诶,你是哪滴人哩?我走南闯北,咋就没听过你这口音哩,你说滴也不是普通话呀。”
“中国人,”小个子回答的一本正经,遂又催促道:“行啦鬼哥,咱俩闲话少唠,你也不用专门跟我套近乎,你要是有话跟米老大说,我倒是可以帮你转达。”
“遗言?”老鬼惨笑一声,想了想才高声道:“山上有奇峰,锁在云雾中,我是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
“就这?”小个子愣了。
“嗯,”老鬼点点头,自得道:“这是家大人那倒霉媳妇写滴诗,很符合我现在滴心境。”
“我管你屁的心境,你等我记一下......”小个子十分无语,可对一个将死之人做的承诺,总不好再反悔。他默念了两遍,才对老鬼说:“你确定,没啥要说的了?”
老鬼这次没怎么想便交代说:“跟米娃说,让他离姚二明远点,那人腹有鳞甲又无所不为,早晚要遭报应!”
“哦。”小个子似懂非懂地答应一声,遂拿刀在老鬼的右腰往前一递,后迅疾收回。
老鬼如是一声闷哼,随即跪倒在泥泞中。
弯腰将匕首上的血迹在老鬼衣服上抹去,小个子起身嬉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想尝尝苦胆啥滋味的,我也是好人做到底,要是没扎对地方,你可别怪我。”
“胆在肚子上头,你扎我后腰干啥?”老鬼目眦欲裂。
“你不早说!”小个子大惊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