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畅,你在哪?快来救我!
这是高贤运,在即将被老虎折断无名指前,对上天、对这座城里唯一有机会救他的福将、爱将,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却不想,此时此刻刘肠子也在灵魂深处呼唤着另一人。
李秀莲,你他妈到底在哪?!
论命格,其实高贤运要远比刘肠子走运的多。只是不知他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这辈子又交了什么好运,还是老天爷今夜恰好失眠,无意中体察到了他的无助。再或许,是刘肠子于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呼唤,在过不了多久后,竟阴差阳错、间接救了他只剩半条的老命。
可,老子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便是要告知芸芸众生,天道有轮回。作为无神论者,刘肠子自然无从感受高贤运所谓的狗屁召唤,他现在火烧眉毛已然自顾不暇,以至于连正经关心高贤运去向,至此夜不能寐的五花肉打来的几个电话,也均被他一一挂断了之。
此时,谁又能想到,刘肠子就在辉辉的家中,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一脸焦急的原地打转。他已经开车追过来好一会了,可笑自己的家就在隔壁却没心思回。而辉辉和李秀莲这两口子,就这么屋里屋外门户大开,好似在跟他和贾桂花玩空城计、躲猫猫一样,令人他们两夫妻一直处于望空捉影又疲于奔命的状态,想骂人都找不到对象。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为利所诱的李秀莲应该还在他刘肠子这边,否则,李秀莲不会带着伤,连锁门都顾不上,深更半夜的去追辉辉索要U盘。但这也只是向好的一点而已,在没有亲眼看到U盘之前,期间仍存在茫茫多的未知变数。
李秀莲呐李秀莲,你好歹接个电话呀,就算没追上辉辉,你也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另行打算啊!凌晨三点半,再过不到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刘肠子看了眼手机,又瞥了眼李秀莲住的东屋口,无奈道:“你别瞎折腾啦行吗,要是真能找见,那两口子还有必要跑吗?别叮叮哐哐滴再把邻居给招来,这大半夜滴,你咋跟人解释哩?!”
从来至此便没把自己当外人,在别人的屋檐下,拆家一样翻找U盘的贾桂花,闻言从里屋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问:“你是说,辉辉和李秀莲串通好了一起躲咱们?”
貌似已无任何秘密隐瞒,再不用避讳什么的刘肠子直白道:“不可能,辉辉恨我恨得要死,李秀莲又一门心思想从我这捞好处,这两人就不是一条路上滴人,根本串不到一块去。”
阴恻恻地看了眼刘肠子,贾桂花不在言语,转头愣愣地望向别处。
瞟了眼印堂发黑、双目无神,模样明显有些萎靡的贾桂花,刘肠子忽而生出几分愧疚来。这种情绪,即便在几小时前被抓包,被贾桂花当面涕泪横流地指责哭诉时,他都没有过。看来,这世上能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女人,唯有发妻而已,如李秀莲这样的野花,偶可慰藉,但最终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
刘肠子叹口气,将手里的半瓶矿泉水递给自家女人,劝说道:”你回去睡会,这有我就行。”
“赶我走,好给你和李秀莲腾地方?”贾桂花回头白了刘肠子一眼。
刚要用柔情补偿女人的刘肠子闻言一滞,却不想跟贾桂花置气,只好哭笑不得说:“火都烧眉毛了大姐,咱是不是就别没事找事了?再说了,你就在隔壁,我敢么?!”
“你滴意思是,我不在家滴时候你就敢,还经常来?”贾桂花不依不饶。
这是一张嘴就顺杆往上爬呀,刘肠子连忙举起双手,投降服软道:“得得得,算我错了,我就不该多嘴关心你。”
“关心我?关心我就赶紧想办法把U盘找回来,把这破事解决喽!”说话间,贾桂花的眼里便泛起泪花:“关心我?你觉得我回去能睡滴着吗?”
刘肠子无言以对。
见男人不哼不哈,复又摆出那副愁眉苦脸、束手无策的衰样,贾桂花恨恨地抹去眼泪,拾起茶几上,她从西屋单人床上找到的手机,问刘肠子:“你可是跟辉辉从小一块长大滴发小,他能去哪,你心里真滴一点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