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掩盖。老妪以骨杖敲击特定位置,巨石竟缓缓移开。
“此乃萤族最后圣地。”她低语,“外人从未进入。”
地窖内干燥温暖,墙壁刻满壁画。林不觉举火把细看,心头震撼——壁画描绘的竟是律武监场景:三百余人环绕巨鼎,鼎上刻“法平如水”;外有大军围困,领军者竟是三清观道人!
“这是……屠监之役?”林不觉声音发颤。
老妪摇头:“是守鼎之役。千年前,道门欲以‘万律归一’统御天下,需熔天下律鼎,铸‘一统鼎’。律武监三百零七人,携真律鼎逃至北荒,与萤族共守此地。”
她指向壁画一角:“此人是守鼎人之首,名正,字言之。”
画中男子面容模糊,但衣着与林正言常穿的律武监官服一模一样。
林不觉踉跄后退:“不可能……时间对不上。律武监被屠是十年前,而壁画至少千年。”
“时间?”老妪冷笑,“道门有‘岁月阵’,可令一人活千年。历代守鼎人,皆以‘林正言’为名,承其志,继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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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瞳震惊:“你是说,林司正不是一人,而是一个传承?”
“正是。”老妪取下墙上一卷兽皮,“此乃《守鼎录》,记历任守鼎人之名。最近一位,确是十年前失踪。”
兽皮展开,密密麻麻写满名字,最后几行清晰可见:
“林正言,第三百零七代守鼎人。神京律武监司正。十年前携真律鼎逃离,下落不明。”
林不觉双手颤抖:“我父亲……他究竟是谁?”
“他是守鼎人,也是你父亲。”老妪直视他双眼,“真律鼎不在神京,而在桑水河底。你父亲以身相护,假死脱身。”
林不觉如坠冰窟。十年来,他以为父亲惨死,却不知真相如此复杂。
“为什么瞒我?”他声音嘶哑。
“因守鼎人之子,必承其志。”老妪眼中闪过悲悯,“你寒髓咒入体,是真律鼎共鸣所致。你体内,流着守鼎人的血。”
话音未落,林不觉胸口剧痛——寒髓咒突然爆发!青玉簪脱手飞出,插入石壁,光芒大作。
“师父!”萤扑过来,却被寒气震开。
白瞳想扶他,被老妪拦住:“别碰他!寒髓咒是真律鼎的印记,旁人接触会被反噬。”
老妪急问:“你最近是否接触过律心鼎?”
林不觉咬牙点头:“青丘律心鼎……共鸣过。”
“难怪!”老妪跺脚,“律心鼎是真律鼎碎片所化,你两者皆触,印记叠加。若不压制,三日内必死!”
她转向萤:“孩子,你还能唱守鼎歌吗?”
萤点头,强撑起身,清唱起来。歌声在地窖中回荡,青玉簪光芒渐强,与之共鸣。
老妪从怀中取出一物——半块焦黑的鼎耳,刻着“法”字。
“真律鼎碎片!”白瞳惊呼。
“萤火城灭时,我族长老拼死抢出这一块。”老妪将鼎耳放入林不觉手中,“握紧它,随歌声引导寒气。”
林不觉依言而行。鼎耳触手冰凉,却在歌声中渐渐温热。寒髓咒如冰龙游走经脉,却被歌声与鼎耳引向特定路线,不再乱窜。
剧痛稍减,林不觉额头冷汗涔涔:“这鼎耳……”
“是钥匙。”老妪低语,“真律鼎被分成九块,散落天下。集齐九块,可开启鼎中秘藏——‘天心律’。”
“天心律?”白瞳不解。
“非人定之法,乃天定之规。”老妪眼中精光,“善者得福,恶者遭殃,不因身份贵贱,只凭心意善恶。”
林不觉心头一震。这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突然,地窖外传来爆炸声!石壁震动,碎石落下。
“玄鳞教!”北荒人冲入,“他们炸开了西门!”
老妪脸色大变:“快走!他们为鼎耳而来!”
她将《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