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用衣角拭去刃上渐凝的血迹。
那柄利刃在明月与白雪映照下，重新泛起森冷寒光，仿佛方才的杀戮与它毫无干系。
吴邪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已经断气的裘德考，半晌说不出话。
苏成同样头一回亲眼目睹活人在眼前咽气，对吴邪此刻的心境多少能感同身受。
生与死的界限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分明。
裘德考的 ** 静静躺着，眼中再也不会闪烁狡黠的光芒，生前所有的阴险算计都随着生命消逝而化为乌有。
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异国老者。
不明就里的人见了，恐怕会以为这是位遇害的慈祥外国富商。
过了许久，吴邪终于开口：\"我要继续前进。\"
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包括苏成在内。
他确实存着私心——如果吴邪选择放弃，他就必须护送对方下山。
这样一来很可能会被汪家人捷足先登。以汪家的本事，要找到进山路线并非难事。
所以现在唯有继续前行。
见吴邪松口，众人立即开始整理装备。
裘德考残部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苏成询问他们是否认得下山的路，几人连连摇头。
\"真是麻烦。\"
苏成咂了咂嘴。
\"这样吧，你们可以跟着我们走。但必须自己注意安全，队伍人数太多，我们顾不过来。\"
几人闻言忙不迭点头。
方才见识过苏成的身手，这些年轻人对他已是奉若神明。
队伍规模骤然扩大：裘德考残部八人，加上背 ** 的亚裔青年共九人，再加上陈皮阿四及其保镖（苏成猜测是华和尚，后来证实没错），总数已达二十人。
望着这些新加入的成员，苏成心头沉甸甸的。
王胖子倒是摆足了军阀派头，在列队的年轻人面前来回踱步。九个全副武装的小伙子整齐站好。
\"听着，既然加入成爷的队伍，就要守规矩！\"
\"明白！\"
这些受过正规训练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眼中还闪烁着对未知的憧憬。
苏成无奈地摊开双手。
这支队伍，看来是要越来越庞大了。
\"成哥，接下来往哪走？\"
王胖子耍完威风，又凑过来请示。
\"往那边。\"
苏成指向紧贴峭壁的羊肠小道，蜿蜒通向长白山深处。
......
深夜九点，长白山某处。
苏成趴在覆满冰层的岩石上，谨慎地迈出最后一步，终于踏上坚实的雪地。
经年积雪踩上去并不松软，反而像硬化的海绵。
他伸手拉起阿宁，随后吴邪也安全抵达，胖子颤巍巍地跳了过来。
陈皮阿四在华和尚背上顺利通过。
最后是那九个裘德考的部下，年轻人们战战兢兢地挪动，根本不敢回头看。
他们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刺骨寒风掠过峭壁，发出凄厉的呜咽。
\"啊！\"
一个年轻人突然脚底打滑。
\"当心！\"
夜色中，闷油瓶眼疾手快拽住踉跄的年轻人，队伍终于在九点半全员抵达安全地带。
月光倾泻在长白山陡峭的岩壁上，泛着通透的淡蓝色，星辰格外清晰。帐篷群很快支起，王胖子正趾高气扬地训斥九个小兵，活像旧时代的军阀。
阿宁倚着苏成沉沉睡去。他轻吻她的额头，掖好被角走出帐篷。蛇眉铜鱼在掌心泛着冷光，忽然想起汪书云塞给他的镭射笔——此刻正静静躺在背包夹层。
\"汪书云到底在盘算什么？\"
镭射笔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