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决:“你伤势未愈,沾不得酒水,对恢复不利。”
杨逍宇:“……” 他张了张嘴,看着柳梦嫣那双不容商量的眸子,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乖乖地放下了刚端起的酒杯,对着爷爷露出一个无奈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
杨业霆拿着酒壶的手僵在半空,看看孙儿那“怂”样,再看看孙媳妇那平静中蕴含“威严”的眼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哈哈哈!好!好!梦嫣管得好!”杨业霆大笑着放下酒壶,“是爷爷糊涂了!逍宇啊,听你媳妇的!伤没好利索之前,一滴酒都不准碰!”他笑得开怀,眼神在柳梦嫣和杨逍宇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欣慰和促狭,又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安静用餐、仿佛置身事外却又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司明月。
这顿饭,吃得杨业霆心花怒放。孙儿平安(虽然带伤),孙媳贤惠(且能管住孙儿),樊城兴旺,还有一位神仙般的姑娘做客……老头子只觉得人生圆满,再无遗憾。
饭后,司明月以旅途劳顿为由,先行告退回房休息。柳双双也懂事地拉着依旧兴奋的柳燕夜去安顿行李。厅堂内,只剩下杨业霆、杨逍宇和柳梦嫣三人,气氛也从方才的轻松欢快,变得凝重起来。
杨业霆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目光再次落在杨逍宇身上,带着沉沉的关切:“逍宇,梦嫣,现在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路上遇到了什么?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和不容隐瞒的坚持。
杨逍宇和柳梦嫣对视一眼,便一五一十地将此行的经历详细道来。
从霖益城表面的富丽堂皇,到深入探查后发现的触目惊心——官府腐败,盘剥成性,富商巨贾奢靡无度,底层百姓在苛捐杂税和黑帮盘剥下苦苦挣扎,食不果腹者比比皆是。更有甚者,一些势力与外族勾结,进行着见不得光的走私交易,其中很可能就包括战略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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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孙儿的描述,杨业霆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他握着轮椅扶手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充满了凄凉、愤怒和深深的不甘。
“蛀虫!一群蛀虫!”老爷子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痛楚,“老夫当年……和那些老兄弟们在北疆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这苍穹国的百姓能过几天安生日子?让这天下少些饿殍,多些太平!可如今……如今这后方……”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眼中是英雄迟暮、报国无门的悲凉。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怀疑自己与那些埋骨沙场的老兄弟们,毕生的付出与牺牲,意义究竟何在?
当听到回程路上遭遇伏击,伏击者竟是外域蛮族中地位尊崇的萨满——穆乌尔青,而且此人还是之前盘踞毒龙岭、被杨逍宇设计剿灭的土匪三当家时,杨业霆眼中的愤怒瞬间化为了实质的火焰!
“蛮族萨满?!毒龙岭余孽?!”老爷子须发皆张,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煞气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让厅堂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他死死盯着杨逍宇,“他们为何伏击你们?是针对我杨家?还是……”
在那熊熊怒火之下,杨逍宇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被极力隐藏的、更深沉的担心!
“爷爷息怒!”杨逍宇连忙解释,“据那穆乌尔青临死前所言,以及我们在他巢穴发现的线索,他潜伏西南,化名徐茂,培植匪患,暗中囤积物资,是为了将来蛮族大举入侵苍穹国时,能在西南打开缺口,里应外合!他盯上我们,并非针对杨家,而是因为我们恰好剿灭了毒龙岭的匪巢,破坏了他经营多年的据点,才引来了他的报复。”
听到这个解释,杨业霆眼中那层深沉的恐惧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一些。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只是眉宇间依旧笼罩着浓重的阴霾。
“原来如此……只是恰逢其会……” 他喃喃自语,随即眼中厉芒一闪,“蛮族亡我之心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