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批这块已经知道关键决策部门了，还要再了解一下，核心决策人是哪个位置上的人？以及每年度的审批时间范围在什么时候，要提前多久准备或公关。也或许还有隐形的决策人，所以有利益关切的相关部门和人的信息，我认为也要了解。”轩沁星说着，打量着车秉熏的反应。
车秉熏微微抬了下眼皮，温和地笑了笑，示意轩沁星继续。
“省市地方的层面，除了地方审批部门，也要了解下当地的运营模式，是否有地方特色。毕竟北京方面拿到审批，具体的实操还是在地方的省市。例如当地GR方面的消防、公安等部门的要求。还有商业方面的，票务、场馆、宣推等，都得问问是如何配合进度的。这两方面都顺畅后，审批拿下来才能真的执行。不然审批拿下来了也只是一张纸，无法落地。”
一大段话可算说完了，轩沁星整理了很多资料后想到了这些，说完便等着车秉熏的评价。
“想的已经比较完整了，很不错。”车秉熏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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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点吧，你思考海外业务时纳入这个维度就会更完整了。还要再考虑下宏观的外交形势和政策，尤其是地缘政策。”
“我们想要拿下的海外市场，可不仅是中国，世巡还要去更多国家，我们要的是全球市场。地缘政治和国家政策，有时才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具体点说，比如政策突然发生变化，导致我们无法入境目的国。那你刚刚说的一切，我们就都没机会去实施执行了，也会让所有投入付诸东流。”车秉熏耐心说道。
“可这些消息公布的时候，就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政策还能控制？”轩沁星认真问道。
“所以，才需要‘关系’啊。虽然是隐形成本，也算不出ROI，但无价的‘关系’更值得投入。”
“明白了～谢谢秉熏欧巴。”轩沁星点了点头，脑海里想起了陈毅华。也想起了韩潮和她说过，陈毅华的能量虽然大，但‘关系’并不在这条线上。
其实车秉熏和杨贤石也知道，陈毅华不是最直接的关系。
但陈毅华作为在中国颇有威望和影响力的商人，是一台非常强能量的跳板。如果陈毅华愿意动用自己的关系，哪怕只是开口引荐，也是能带他们搭上想要的这条线上的‘关系’的。
只是可惜，陈毅华根本没瞧上杨贤石。
“沁沁？能听得到吗？”笔记本电脑里传出了张艺颖的声音，轩沁星收回了发散的想法。
“能听的到，颖姐。”轩沁星解开了静音键，打招呼道。
“哦，车大叔是不是在你旁边呢？”张艺颖问道。
应“顾问”要求，几人都没开视频，“顾问”此刻还没上线。
“对，他在我身边。”轩沁星立即用中文说道，然后又转头对车秉熏用韩语说道：“秉熏欧巴，颖姐问你在不在。”
“我在。”车秉熏用英文说道，声线都温柔了几分。
“你一会儿不要出声，对方以为我们都是中国人。”张艺颖也用英文说道。
“遵命，我也算半个中国人了吧？但我会闭嘴的。”
“噗。”轩沁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了车秉熏一眼，商务精英车部长恋爱时是个“妻管严”，还喜欢当众撒狗粮。
去年三人见面那段时间，张艺颖正在和出轨丈夫打离婚官司。车秉熏也是那时候再次和张艺颖联系上了，并且是非常频密的联系。
今年春节的济州岛行程结束后，车秉熏飞去中国呆了一段时间，还过了情人节。
回来后，轩沁星就从张艺颖那得知他俩复合了，并且车秉熏还意外收获了女朋友给他带来的“顾问”。
“顾问”只给了他们一小时的时间，轩沁星边问边记，笔记本上已经写下了好几页信息。
“秉熏欧巴，我回去整理一下，争取明天把这些内容整理好，再发到你的邮箱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