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爷,我的车还在这里……”
“许知宁。”
话都没有说完,就再度被他给打断。
许知宁扭头看他:“今晚是我爸让我过来,说是要谈点事情,明德是过来给我爸送项目计划书的,我们并不是一起来的,请你不要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谢宴白松开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勾起唇角冷冽一笑:“误会你们真的有一腿?”
虽然她迄今为止,都还不知道那个零碎记忆的男人是谁,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稳住谢宴白的情绪。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推。
“三爷,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养在外面的情人,更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会沈清淮,一会谢明德,你要是这样说的话……”许知宁眉头微蹙,神色带着娇怒:“我真的会伤心。”
谢宴白看着她的眉眼,身体忽然顿了顿,脸色也稍有迟疑。
可很快又恢复自然,嗓音带着几分探究:“你跟我结婚之前,听说爱过一个男人,你的水性本来就不好,但为了救那个男人,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此话落地,许知宁怔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宴白。
这还是第一次在谢宴白的口中,听到关于她过往的事情。
而且这件事,沈清淮怎么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
谢宴白都听说过的事情,沈清淮不可能没有听说的。
一双宽大的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视线,与他的目光交汇。
许知宁看到他眼神里的试探后,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所以……”谢宴白忽然停顿了一下,口吻带着几分探究:“你曾经真心爱过的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我的弟弟吧?”
真心爱过。
这几个字落入耳畔时,许知宁却感觉心脏的位置,莫名的痛。
不是因为谢明德,而是从谢宴白的口中说出这句话,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她当初嫁给他,更多的是别无选择。
但如果谈到真心,也是不完全的。
其实说到底,他们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敢承认吗?嗯?”
谢宴白那只捏着她下颌的手,力道持续在握紧,疼得许知宁眉头微蹙。
许知宁静静地看着他,依然一声不吭。
失忆的事情,无法告诉他。
所以不管是不是,当下沉默或许就是最好的回应方式。
两人彼此对视,仿佛要透过彼此的眼睛,看到对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