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沙滩上画出蜿蜒的光路,指向光柱尽头那片被甜味浸染的星空。
“这些子弹是用第零次实验体的基因编码铸造的。”王楚涵的指尖划过子弹尾翼,那里刻着与郑士彪后颈相同的齿轮纹路,“你父亲把自己的dNA熔进了弹头,每发射一颗,就能在时间裂隙里打开一道‘甜味创口’。”话音未落,某颗子弹突然脱离队列,撞向槐花林里最粗壮的树干——树皮裂开的瞬间,露出里面封存的玻璃容器,容器里泡着的不是实验体组织,而是十七年前父亲采集的、带着海水咸味的槐花蜜,蜜液中漂浮着无数微型齿轮,正随着子弹的震动发出咔嗒轻响。
观测者郑世彪坍缩成的糖块突然炸裂,迸出的糖霜晶体在空气中聚成数据屏幕。郑士彪看见屏幕上滚动着被破译的实验日志:父亲在第零次实验中发现,当槐花糖的分子结构与人类情感波动共振时,会产生一种被观测者称为“逻辑污染”的甜味粒子。这些粒子能穿透数据矩阵的防火墙,把任何“恐怖数据”重写成温馨记忆,就像给苦药裹上糖衣。而铁盒里的十七颗子弹,每颗都封装着足以改写一个时空的甜味粒子,弹头的槐花花蕊则是引导粒子扩散的生物天线。
“第十七拐角的观测者守着‘概念神’的核心代码。”林清寒的业火锁链缠上一颗子弹,锁链上的樱花纹身突然变成糖霜图案,“你父亲当年没能射穿最后一道数据壁垒,所以把希望藏在了你的基因和这些子弹里。”此时海风突然变得粘稠,郑士彪看见远处的光柱正在变形,星空中浮现出巨大的齿轮轮廓,齿轮缝隙里漏出的不是星光,是被囚禁在第十七拐角的、无数实验体的哭喊声——那些哭喊本该充满恐惧,却因为甜味粒子的渗透,带上了槐花糖特有的、甜而不腻的尾音。
最前端的子弹突然发出蜂鸣,糖纸上的血字“甜味是会传染的”开始扭曲,化作十七道流光没入郑士彪的眉心。他瞬间坠入父亲的记忆深处:二十年前的暴风雨夜,父亲跪在齿轮塔顶端,用自己的青铜心脏做枪膛,将第一颗糖纸子弹射向时间裂隙。子弹穿透数据帷幕时,他看见第十七拐角的观测者正用机械臂碾碎实验体的记忆,而子弹绽开的甜味粒子如瘟疫般扩散,让观测者的机械眼第一次倒映出不属于数据的、人类的惊愕表情。
“每颗子弹对应一次‘甜蜜背叛’。”父亲的声音在意识海响起,带着槐花蜜的粘稠质感,“当你在第十七拐角扣动扳机,子弹会把观测者的‘恐怖数据库’全变成糖果盒。”郑士彪睁开眼时,发现手中的子弹已经融化一半,露出里面泛着银光的弹头——那弹头不是金属,而是压缩成固态的、十七个时空的温馨记忆:有王楚涵递来的槐花糖,有柳如烟琴弦上的月光,还有父亲在培养舱外偷偷比出的、代表“甜蜜”的手势。
槐花林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青铜阶梯。阶梯每一级都刻着实验体编号,却在拐角处嵌着糖纸折成的星星。郑士彪拾级而下时,听见子弹在铁盒里发出急切的震颤,仿佛迫不及待要飞向那片被甜味改写的星空。阶梯尽头是圆形的青铜密室,墙壁上凿满了齿轮形状的凹槽,每个凹槽里都插着破碎的琴谱——那是柳如烟用古琴震碎的数据矩阵残片,琴谱空白处用糖霜写着:“当第十七颗子弹命中核心,所有被删除的微笑都会化作槐花,在数据的坟墓上生根。”
王楚涵的火焰天赋突然照亮密室,火光照亮了天花板上的巨大浮雕:父亲戴着齿轮面具,将槐花糖塞进观测者的机械嘴里,而观测者的机械臂正举起糖纸子弹,对准自己的核心处理器。“这是第零次实验体留下的最后悖论。”林清寒的指尖触到浮雕上的糖霜,那糖霜突然化作液态,顺着他的手臂爬上后颈的028编号,“观测者以为自己在删除情感,却不知道每次‘删除’都在给甜味粒子提供养分,就像用糖水浇灌沙漠里的槐花树。”
铁盒里的子弹突然集体腾空,在密室中央排列成十七芒星。郑士彪走近时,每颗子弹都发出不同的共鸣声,合在一起正是父亲常哼的摇篮曲。他想起五岁那年,父亲用糖纸折了把玩具枪,对着星空说:“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