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里飞。王楚涵死死抓住环形装置的底座,才没被吸过去,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本书的页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红色的字,像用血写的:
“频率一旦匹配,无人能停。”
下一秒,裂缝里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黑紫色的光点突然凝聚成几道光带,顺着裂缝喷涌而出——不是冲向装置,而是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实验室的窗户飞去。
“砰!”
光带撞碎玻璃的瞬间,王楚涵看到了它们的颜色:纯黑的、暗紫的、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金红,像几条失控的毒蛇,在午后的阳光里划出扭曲的弧线,然后猛地拔高,朝着星辰学府外的天空窜去。
而那道裂缝,在喷出光带后,像被抽空了力气,迅速收缩、变淡,最后“啵”地一声消失了。环形装置的金光彻底熄灭,线圈软塌塌地垂下来,像根烧尽的灯芯。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窗户破洞处传来的风声,呜呜地像在哭。
李想瘫坐在地上,指着窗外:“那、那些光……是啥?”
王楚涵没回答。她走到桌前,看着那本深蓝色封皮的书——刚才那行红色的字已经消失了,页面上还是那个环形装置的示意图,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她摸了摸装置底座,残留的温度烫得手心发麻,像还留着裂缝里的寒意。
郑士彪突然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杨……出事了……我们好像……真的把什么东西放出来了。”
远处的城市天际线,有人用手机拍下了天空中划过的彩色光带,配文“今日份奇异天象”;天文台的雷达屏幕上,几个异常光点一闪而过,消失在数据的杂音里;而在星辰学府的监控室,老杨盯着实验专班的监控录像,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录像里,那些黑紫色的光带飞出实验室时,镜头恰好拍到了它们的轨迹,像一群被放出笼子的野兽,正朝着城市的各个角落,坠落下去。
实验室的碎玻璃在地板上闪着冷光,郑士彪的对讲机里只有电流的滋滋声——老杨那边不知为何没了回应。王楚涵蹲下身,捡起一块从环形装置上脱落的铱丝线圈,金属丝已经失去了光泽,像一截被揉皱的废铁。
“得告诉老杨。”她把线圈扔进工具箱,声音有些发紧,“那些光带坠在哪儿了?我们得弄清楚。”
郑士彪正对着黑屏的电脑发呆,闻言猛地抬头:“怎么弄清楚?刚才光带飞得那么快,我连方向都没看清。而且……你敢说吗?”他指了指破掉的窗户,“私自启动未审批的空间实验,还搞出这种动静,学校不把我们俩开除就算好的。”
“那也不能装傻。”王楚涵走到窗边,风灌进校服领口,凉得她打了个哆嗦。窗外是星辰学府的操场,几个低年级学生正指着天空议论,远处的教学楼上,有人正往这边张望——刚才的玻璃碎裂声和光带飞掠,显然惊动了不少人。
“楚涵!郑士彪!” 张淼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带着急促的脚步声,“李想跟我说你们把实验室炸了?到底……”
她的话在踏进实验室的瞬间卡住了。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破掉的窗户,最后落在郑士彪手里那本深蓝色封皮的书上,眉头一下子拧起来:“这书……我上周整理储藏柜时见过,当时觉得封面眼熟,好像在老杨的办公室书架上看到过同款。”
“老杨也有?” 王楚涵心头一跳。
“不确定,”张淼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张没被风吹走的草稿纸,上面是郑士彪写的能量公式,“但你们做的这装置……和老杨前阵子研究的‘空间共振模型’很像。他还跟我吐槽过,说那模型的理论基础有问题,强行启动会引发空间坍塌。”
郑士彪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书里夹着一张便签!刚才太乱,我给忘了!”他手忙脚乱地翻着书页,果然从最后一页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清:
“‘观测录’实为‘警告录’,频率匹配即引动‘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