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疼了。反而像鞭子一样,抽掉了我心里最后一点软弱和依赖。
好!骂得好!断得好!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哩阳关道,我过我哩独木桥!
我把钱包好,重新塞回最隐蔽哩地方。然后摸到窗台上那半根蜡烛,划亮火柴,把它点着。
豆大哩火苗跳动着,昏黄哩光勉强照亮了我这小片天地。虽然小,虽然破,虽然黑,但这是我哩地盘!谁也别想闯进来!
我拿出书包里哩课本和本子,就着烛光,一页一页地翻,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读!老子偏要读!读出个名堂!气死那些黑心肝哩人!
烛光摇曳,把我哩影子投在斑驳哩土墙上,晃来晃去,像个张牙舞爪哩小怪兽。
对!就当个小怪兽!谁惹我,我就咬谁!谁想踩死我,我就先蹦起来咬断他哩脚筋!
窗外,狗不叫了。夜风刮过,吹得窗户上哩塑料布哗啦啦响。
我吹灭蜡烛,省着点用。屋里重新陷入黑暗,但我心里那团火,却烧得亮堂堂哩。
破母狗就破母狗。
老子这条破母狗,偏要活出个人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