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五姑根本不出门,也不理会,那些恶毒的话,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
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僵持中,一天天往前挪。表面上看,风平浪静。我们家每天照样吃饭、干活、睡觉。五姑成了家里一个沉默但不可或缺的劳力。地里的庄稼长得更好了,圈里的猪更肥了,屋檐下的柴火堆成了小山。
但我知道,这平静底下,是汹涌的暗流。五姑的平静,是一种心死的平静,是用巨大的压抑换来的。她夜里几乎不点灯,西屋总是黑漆漆的,偶尔能听到她压抑的、极低的咳嗽声,或者小金燕梦呓般的哭声,很快又归于沉寂。她吃得很少,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更深了,像一朵迅速失去水分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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