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面容冷峻,一双眼睛是冰冷的灰色,眼神像极了雪原上捕食的孤狼。
“霜狼”芬里尔。
“老家伙,你在开什么玩笑?”芬里尔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尊敬,“八百个废物和一千五百个废物,有什么区别吗?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还需要这么较真?”
如此直白的顶撞,让帐内所有帕斯卡一系的军官都怒目而视。
在军中,公然口出狂言,冒犯指挥官,这是足以被就地处决的重罪!
但他们没人敢出声。
因为芬里尔,是大公的人,也是黄金阶的强者。
他们不敢,却有人敢。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了帐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另一名衣着华丽,看起来有些过分考究的男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这里的紧张,一副纯粹来看乐子的表情。
“称号叫‘霜狼’,脾气却这么火爆吗?”
他看向芬里尔,眼神里带着揶揄。
“我得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同为黄金阶,实力还在你之上的‘处刑者’尤里,可就是死在这些‘废物’手上的哦。”
说话的腔调,懒洋洋的,跟军队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王都的贵族销金窟。
帕斯卡瞥了他一眼。
考斯特。
这个名字是老爵士对这个人的全部了解。
他不喜欢这个家伙,油腔滑调,神秘兮兮。
但他身后的“保镖”一刻不停地散发着凶悍的气息,而且手里有德蒙特大公亲签的特批调令,内容只有一句:可在联军中自由行动,不对任何人负责。
“哼,不用你提醒我,戏子。”
芬里尔被戳到了痛处,脸色更加难看。
“尤里不过是个迟钝又自大的蠢货!我跟他不一样,就算对手是只兔子,我也会用尽全力!”
他恶狠狠地瞪了考斯特一眼。
“再说,我们两个实力谁强,还不一定吧!”
他转回头,咄咄逼人地盯着帕斯卡。
“叛军的行动恰恰说明,他们是团结在一个所谓的强者身边!只要把那个领头的宰了,这支所谓的‘军队’,会立刻作鸟兽散!”
“大公催得很紧,帕斯卡!必须尽快推进!”
考斯特笑着没有再搭腔,只是优雅地合上折扇,他身后那名如同铁塔般的巨汉保镖,也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如同雕塑。
一边是急着打完领功的“霜狼”,一边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神秘人考斯特。
老军人帕斯卡,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从最开始接到大公的集结命令起,他就一直有种没由来的不安感。
尤其是前不久,那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讨逆檄文》,在整个联军大营里疯传,更是让军中人心惶惶。
檄文的内容触目惊心,直指德蒙特大公的叛国暴行。
如果上面写的都是真的,那大公的作为,已经远远偏离了贵族的荣耀和正道。
为了防止军心进一步动摇,帕斯卡已经下令严禁传播与讨论,甚至处死了几个屡教不改的士兵。
不再有人敢谈论那份檄文,但伤害已经造成了。
内容虽然无法证实,可就连帕斯卡自己,都隐隐觉得那可能是真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檄文上,“汉克·克罗特”那个名字时,更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曼陀罗战争,南方军团,第三重步兵连……那时他们还是将后背托付给彼此的战友。
汉克,这一次,你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了吗?
实力不明的敌军,意见冲突的高层,犹豫不决的决策者,士气动摇的士兵。
这都是军队作战的大忌,现在集齐了。
作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