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尤其是贱命两个字。
他咬得很重。
如果不是温栀。
白清秋早摔成烂西瓜了。
这不光是白清秋欠她的。
同样也是他必须要弥补给温栀的。
三年时间里。
像之前两人一起逛街。
以及在广播室外发生的事。
温栀可能每天都在经历。
天晓得这些年的委屈。
她是怎么一个人消化的。
他必须要这么做。
温栀死死攥住江疏的衣角。
一双美眸里渐渐渗出泪水。
胸口里长年积压下来的酸楚此刻一股脑涌上喉头，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被白清秋诬陷时她没哭。
被白清秋造谣时她没哭。
被所有人讨厌时，她更加没哭。
偏偏在这一刻。
在江疏对抗所有人。
为她讨回曾经受过的所有气时。
她突然好想大声哭出来。
温栀感觉到，小时候的那个总会保护她的江疏又回来了。
她的等待和坚持是有回报的。
一切都值得。
“江疏……”
短暂的沉默后。
从进门就保持沉默的白清秋终于开口。
“转过来好吗，我想……”
“把你的狗嘴闭上，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江疏一拳砸向桌子。
周身环绕着的阴暗的气息让他的声线都出现了扭曲。
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白清秋进来后。
他的情绪就变得格外烦躁。
只感觉如芒在背。
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
转过身去活活把白清秋的脖子折断。
再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塞她嘴里。
或者砍掉她的四肢让她像人彘一样苟延残喘地活着。
“就你有自尊心，就你不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温栀说声对不起，那我问你，难道温栀就没有自尊心吗，她在你那里受了多少委屈，被你撺掇着全班孤立了多久，别人不知道，你这个畜生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是真该死啊白清秋，我就该在你……的时候帮你推一把，让你这个贱货早点死掉，只要你死了，大家就都安生了。”
江疏深吸口气，慢慢收拢起十指。
“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在全校人面前给温栀鞠躬道谢，谢谢她救了你这条烂命，要么跪在地上给温栀磕头，为你这些年对她的伤害说对不起，这两个你挑一个，至于别的，我是不会接受的。”
江疏红着眼看向楚钟河。
“我不管你们昨天商量了什么对策，或者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能替他们说话，我的原则就一个，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不要在这里继续装你的烂好人，这是我跟白清秋的事，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会让你原地下岗，然后进局子里交代清楚你办公室里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还有你干的那些破事！”
楚钟河被江疏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睛给吓到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心说怎么回事。
之前是白清秋。
现在是江疏。
他在这个学校还有一点地位吗？
到底谁是校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