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孤儿院一楼大厅,庄姜的房间内。
庄姜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仿佛一具沉睡的雕像。
自从千劫带着他回来,已经整整一天过去了。
外面,逐火的战斗人员几乎快要发疯般地寻找小河旁边战斗的二人。
经过深入调查,他们终于在现场拍摄到的千劫照片指引下,一步步追查到了孤儿院。
“老大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千劫,你倒是说句话呀!”
帕朵一脸不满地看着千劫,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得浑圆,同时还用手指用力地点了点千劫。
然后又将手指移向了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庄姜身上,并再次开口质问道:“你看看老大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非要打架,老大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不管!我不管!你快点想想办法吧!”
倚在墙边的男人缓缓抬头,金属面具折射着最后一线夕阳。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微颤抖——那是昨日与庄姜对决时被反震力震裂的虎口。
千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面具下传出沙哑的声音:当时他接住了我的第七式...
谁要听你们打架的细节!
帕朵抓起枕头砸过去,羽毛从绽开的线缝里簌簌飘落。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在触及千劫躲闪的目光时突然泄气。
千劫暗自思忖着,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没有把对方逼迫得太紧,也许就不会陷入如今这般尴尬的境地。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苦果。
走廊传来木质地板轻微的吱呀声。
阿波尼亚端着水杯走来,裙摆扫过门框时带起一阵薰衣草的香气。
她凝视水面的波纹,直到涟漪平息才走向床榻。
就在她俯身的瞬间,庄姜的食指突然抽搐般弹动。
你醒了。
阿波尼亚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
她托起庄姜的后颈,玻璃杯沿精准停在对方唇边三毫米处。
这个距离能让病人自主控制饮水量,是照顾昏迷者多年的经验。
昨天,千劫带着昏迷的庄姜从外面匆匆赶回,正巧碰上刚照顾完孩子们的阿波尼亚。
他急切地向她讲述了庄姜身上发生的事,以及他们的战斗可能带来的麻烦。
千劫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与恐惧,生怕自己所引发的麻烦会殃及孤儿院中的那些无辜的孩子们。
虽然他在这座孤儿院逗留的时光并没有多久,但孩子们对他的友善与关爱,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着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灵。
这种感觉,是他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仿佛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归宿——家的温暖。
如今,他决不容忍这个曾经给予他家一般温暖的地方再度被摧毁,哪怕需要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在他内心深处,守护这里已经成为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使命。
于是,千劫决定等庄姜醒来后,带着他一起离开,暂时躲避这场风波。
然而,阿波尼亚却打断了他的计划。
她坚定地告诉千劫,庄姜会解决这一切,不必担心。
阿波利亚这个神秘的存在,早已窥见未来的一隅,但她对千劫只字未提。
对比以后的大恐怖来说,现在的事情不算什么。
“我没事!阿波尼亚。”
接过阿波尼亚递过来的水后,回复了她一句。
又转头看到正在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帕朵,于是,庄姜安慰般的伸手摸了摸帕朵的脑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此刻,庄姜感到体内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他闭上眼,细细感受那神秘的基因锁。
第一阶基因锁如今已能随心所欲地开启,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随着感知的深入,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