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沧海市
时间:第三次崩坏爆发后十二小时
叮咚——女士们、先生们,您乘坐的B2-30航班即将起飞,请配合客舱乘务员完成安全检查,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
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紧接着是乘务员颤抖的尖叫:那、那是什么?救命——不要过来!啊——!
华猛地从候机厅的座椅上弹起来,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
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机场的落地玻璃窗轰然碎裂。
一辆失控的轿车歪歪扭扭地冲进大厅,轮胎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最后地撞上了承重柱。
车头瞬间凹陷,警报声刺破空气。
华倒退两步,喉咙发紧。
她看见驾驶座上的男人满脸是血,正用扭曲的姿势从变形的车门里爬出来。
他的脖子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歪着,嘴角却诡异地咧开,露出带血的牙齿。
嗬......嗬......
四周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华扭头看去,隔壁咖啡厅的服务生突然扑倒了顾客,撕咬的鲜血溅在奶白色的制服上;
商务舱候机区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抽搐着跪倒在地,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紫色纹路。
不......这不可能......
华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的指尖发冷,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石柱。
几个小时前新闻里模糊报道了长空市的突发疫情,此刻正以最血腥的方式在她眼前爆发。
一只青灰色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脚踝。
华低头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
是刚才摔在她旁边的老太太,此刻正张着血盆大口。
机场的应急灯突然亮起,血红色的警报光中,无数扭曲的身影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华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石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老太太扭曲的面容在视网膜上烙下残影,血腥味灌满鼻腔。
她深吸一口气,丹田内气息流转——这是父亲从小教导的游龙劲起手式。
三才步!
她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飘起。
变异的老太太扑了个空,干枯的双手在花岗岩地面抓出刺耳声响。
华凌空拧腰,右腿如钢鞭横扫,地击中对方太阳穴。
颅骨碎裂的闷响让她胃部抽搐,但更多的黑影正从值机柜台涌来。
机场广播突然爆出火花,残存的音响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警报:请旅客...立即...避难...
血色应急灯下,华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满地玻璃渣上分裂成无数碎片。
五个死士同时扑来,他们穿着地勤制服,脖颈呈现不自然的青紫色。
游龙摆尾!
她旋身腾跃,帆布鞋底擦着最先扑来的死士面门掠过。
借着回旋力道,手肘狠狠砸中第二个敌人的咽喉。
骨骼碎裂的触感顺着臂骨传来,但第三个死士已经抓住她的背包带。
华当机立断松开双肩包带,就着前冲惯性滚出包围圈。
背包在死士群中炸开,书本和衣服散落一地。
她单膝跪地喘息,突然摸到地上一截断裂的金属扶手。
来啊!
金属管在她手中化作青芒,点、戳、扫、挑,家族拳法中的六合枪招式竟在这临时武器上重现。
一个死士被洞穿眼眶,另一个被横扫的钢管砸碎膝盖。
华的手腕被反震力震得发麻,但脚步丝毫不停,向着紧急出口且战且退。
玻璃自动门早已破碎,华纵身跃出时,正午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停机坪上浓烟滚滚,有架客机斜插在跑道上,尾翼断口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