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踉跄着从梅比乌斯实验室走出来时,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下意识攥紧胸口的衣料,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掏心的痛楚。
帕朵立刻察觉不对,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躯。
老大!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帕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她感觉到掌心里庄姜的手臂冰凉得像块寒铁,老大,你身体怎么这么冷啊!
庄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他回头望了眼实验室幽深的走廊,仿佛还能看见梅比乌斯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竖瞳。
没什么...
他声音沙哑,只是给了她想要的东西。
帕朵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她注意到庄姜胸口渗出的暗红血迹。
老大,你管这叫没什么?胸口上这么大一个洞
她急得尾巴都炸了毛,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翻找绷带,我们得马上找医生...
你忘了?我很快就会恢复的。
庄姜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是勉强扯出个笑容。
回头望去,实验室的金属门反射着冷光,门缝里隐约传来梅比乌斯癫狂的笑声,像是无数玻璃碎片在互相刮擦。
那个女人...
庄姜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眼神里闪烁着帕朵从未见过的寒意,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帕朵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她从未见过老大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双总是平静如湖水的眼睛此刻翻涌着黑色的漩涡,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庄姜轻轻拉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让帕朵心头一颤,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当他们冲出逐火之蛾总部大门时,庄姜才终于放慢脚步。
他松开帕朵的手腕,那里已经留下一圈红印。
帕朵揉着手腕,小心翼翼地问:老大,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庄姜感受着四周,潮湿的空气让他稍微平静了些。随便去哪儿,
他望着远处的地平线,那里正堆积着厚厚的云层,只要能离那个疯女人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帕朵眨了眨眼,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蹦跳着转到庄姜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尾巴愉快地左右摆动:那不如去新西兰?我听说那里的海鲜特别新鲜!而且现在正是南半球的冬天,可以看企鹅!
庄姜看着帕朵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绷的表情终于松动。
他伸手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掌心温暖的触感:随你吧。
三天后......
庄姜和帕朵二人刻意的避开人群,悄悄的来到了新西兰南岛最南端的小镇。
冬天的小镇笼罩在粘稠的海雾里。
潮湿的空气中飘来腐烂海藻的气息时,帕朵正踮着脚去够路边野生的浆果。
她的斗篷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老大!这里的海风都是咸的!
她转身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怀里抱着的浆果滚落几颗,在泥土里砸出深紫色的印痕。
庄姜刚要弯腰去捡,突然被帕朵拽住了衣角。
少女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声音压得极低:那个人...不太对劲...
顺着她示意的方向,庄姜看了过去。
码头阴影里佝偻着个男人,他拖着左腿艰难前行,脖子上爬满蛛网状的紫色纹路。
当那人转过脸时,灰白的瞳孔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
这是.....崩坏病...
庄姜瞬间将帕朵护在身后,没想到崩坏病蔓延的这么快,这才刚刚过了第三次大崩坏。
他清楚地看见那些紫纹正在皮下蠕动,如同活物般缓缓蔓延。
男人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