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呸!
庄姜像弹簧一样,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
他的身体迅速挺直。
与此同时,他用力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那是一团混杂着沙土的唾沫。
这团唾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庄姜的喉咙里此刻像是着了火一般,火辣辣的,异常干涩。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刚吃了一碗沙,那些细小的沙粒在喉咙里摩擦,让他难以忍受。
真特么见鬼了......帝王级崩坏兽居然还会自爆。
他甩了甩仍然嗡嗡作响的脑袋,耳中残留的轰鸣声如同潮水般退去。
思绪被拉回几小时前的战场。
那时夕阳将坠,血色浸染天际,庄姜的剑刃刚刚贯穿那头帝王级崩坏兽的核心。
就在他解除战斗形态的瞬间,那具本该死透的躯壳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紫光——他至今记得冲击波撕裂空气时发出的尖啸,以及自己像断线风筝般被抛飞的失重感。
他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通讯器,却摸了一个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他的样子堪称行为艺术的造型:作战服早就变成了抽象派艺术品,左肩的布料顽强地挂着,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
裤腿被冲击波撕成了流苏状,风一吹就凉飕飕地拍打着小腿,鞋子也不知去哪儿了。
哈......
见到这个模样的自己,他突然笑出声,沙哑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要是让爱莉希雅看见,那丫头绝对会举着终端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说不定还会即兴创作首《乞丐颂》——他都能想象那双眼睛笑成月牙的模样。
半晌,庄姜总算是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海边了。
“这特么给我干哪儿来了?”
他环顾四周,无垠的荒原在热浪中扭曲变形,宛如一幅被高温熔化的油画。
远处,几株枯槁的树木歪斜地矗立在焦黑的土地上,干裂的枝桠狰狞地刺向苍穹,活像被暴怒的巨人随手折断的牙签,凌乱地插在这片焦土之中。
看着周围毫无人烟的场景,庄姜有些烦躁。
操......
他狠狠踢飞脚边的碎石,看着它划出抛物线砸进沙堆。
这破地方荒凉得连变异蟑螂都不愿意来,更别提找个人问路了。
所以他决定,飞上天空,去找找路。
庄姜展开双翼,飞向天空。
炽热的气流在翼膜下翻涌,将沙尘卷成螺旋状的旋涡。
他眯起眼睛,迎着刺目的阳光飞行了十几分钟,总算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捕捉到了城市的轮廓——一片钢筋水泥的森林在热浪中微微颤动,像是海市蜃楼般虚幻。
总算有救了......
他嘟囔着,一个俯冲扎进城市边缘的晾衣区。
随手了件还算合身的黑色风衣和工装裤,又顺了双运动鞋。
穿戴整齐后,他对着商店橱窗的倒影扒拉了两下头发,勉强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样。
走在去往市中心的人行道上,庄姜满脑子都是那头会自爆的崩坏兽。
原着里可没说过崩坏兽会自爆,还是说原着没有提及过?
思考太过专注的庄姜突然撞上了一个柔软的身体。
对方地惊叫一声,口罩被撞落的瞬间,几缕酒红色的发丝从兜帽里散落出来。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却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僵住了——瓷白的肌肤,玫瑰色的唇,还有那双含着惊慌的鎏金眼眸。
伊甸?
他脱口而出。
被叫出名字的巨星明显颤抖了一下。
她迅速环顾四周,像是受惊的鹿,随即露出认命般的苦笑:请别声张......要签名是吗?
她从包里摸出金色钢笔,眼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