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嘲讽与苍凉意味的叹息,“福薄啊……盛宠……便是穿肠的毒药……谁都……扛不住……”话语断续支离,却似包含着洞悉一切后的悲凉与麻木。
李婉晴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掩去所有情绪。这深宫里的每个人,都是戏子,也都是看客,彼此心照不宣地演着一出出残酷的戏,直至曲终人散,魂断灯灭。
待太后再度沉沉睡去,呼吸微弱,李婉晴才轻轻退出寝殿。孙姑姑塞过来一小锭银子,低声道:“太后娘娘这几日,全指着您的针才能安生片刻。有劳李掌药多费心了。”
“姑姑言重了,皆是分内之事。”李婉晴坦然收下,这赏赐,是她“医术高明”的证明,也是将她与太后这艘将沉之船更紧密捆绑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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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耳房,天色已近黄昏。她掩紧门扉,点亮油灯。昏黄跳跃的光线勉强照亮桌案,仿佛将她的世界割裂成泾渭分明的两半。
左边,是皇后方才遣心腹秘密送来的一小包药材,以及那块需要她亲手处理的、【劣质孔雀胆】矿石。暗绿色的石头在昏昧光线下泛着幽冷、不详的光泽。
右边,是刚刚使用过的乌木针盒,里面是杀人的金针和即将见底的毒液瓶。
【系统提示:双线任务压力叠加。请合理分配精力与资源。】 【校长评语(死亡左右互搏):左边是孔雀胆(急性),右边是蜂皇浆(慢性)!一边要尽快毒杀华妃,一边要‘按时’送走太后!顶级毒师的双线操作,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日理万机’(物理)!权谋(97)让你游刃有余,医术(51)保证技术精度,道德(-20)使你心无挂碍!完美!】
没有时间犹豫或疲惫。李婉晴率先拿起那块孔雀胆矿石。触手冰凉刺骨,沉重压手。她取来特制的小铡刀、玉杵、瓷钵、小秤,以及皇后提供的几味药性猛烈的辅料——这些药材用以激发、修饰孔雀胆的毒性,使其最终呈现的症状更符合“突发急症”。
她深吸一口气,摒除一切杂念,彻底沉浸到“铸毒”的过程之中。【医术】属性在此刻发挥到极致。她眼神锐利如鹰,小心剔除矿石上的每一丝杂质,然后用铡刀将其精准地切成均匀小块,再放入瓷钵中,手腕稳定地开始研磨。细微的粉末扬起,带着一股独特的、令人不适的金属腥气,她用浸湿的布巾紧紧掩住口鼻,眼神专注冷凝。她深知,稍有不慎,吸入一丝粉末,或让皮肤沾染过多,皇后就可以直接准备下一份毒药了。
研磨、过筛、称重、加入辅料混合、极小心地低温煅烧……一道道复杂而危险的工序在寂静的夜里无声而高效地进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也无暇擦拭。她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指尖,仿佛一个追求极致的工匠,只不过她锻造的不是美玉,而是死亡。
【系统提示:成功提纯【孔雀胆】(精良)。医术+1。当前医术:52。】 【校长评语(毒术专精):完美!你对毒理的理解和操作精度已臻化境!成功将劣质矿石提纯为精良级毒药!‘缓释毒药’与‘急性毒药’的双重大师!建议发展方向:开辟宫廷毒理学派!】
不知过了多久,桌角的蜡烛短了一大截。一小撮色泽深邃、质地均匀如最细腻沙砾的暗绿色粉末,终于呈现在细白瓷碟中,幽幽反光。李婉晴用最轻柔的动作,将它们包进一层层特制的厚油纸里,密封得严严实实。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三声极轻微、极有节奏的叩响,如同夜枭的啼叫。
李婉晴动作一顿,吹熄油灯,摸到窗边,推开一条细缝。
窗外是剪秋那张永远毫无表情的脸,隐在黑暗里,如同面具。没有一丝寒暄,李婉晴默默地将那包凝聚着心血与杀意的毒药递了出去。剪秋伸手接过,指尖冰凉,迅速塞入袖中,如同鬼魅般悄然后退,无声无息地融入了沉沉的夜色。
投毒的渠道,也已就位。
【系统提示:任务【皇后的杀意】更新:【毒药】已交付,【投毒执行】进行中。】 【校长评语(产业链闭环):毒药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