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像被揭开了一层薄膜,变得清明起来,立时明白是什么回事,甚至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场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江晨站在希宁旁边,默默地与半空中地藏尊者相望。
杜山没有看他们。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身前躺着的一具娇小白骨上。
这是阿吉的尸骨。
看看这具白骨,杜山彷佛又看到了阿吉的容貌,前尘往事又涌现心头,梦中情话与昔年青涩记忆混合在一起,刺得他鼻尖酸痛,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莫道情深缘浅,一别生死两难。
如果,如果那三个夜晚都只是短暂的梦境,他宁愿永远在那三夜中轮回,不再醒来。
他蹲下身去,一寸寸抚摸着白骨,忽然再也控制不住,伏在白骨上嚎啕大哭。
希宁听着哭声,一时也无比悲怆。
自从在沙丘下被杜山所救,她就一直对杜山怀有感激之情,可惜她却帮不上半点忙。在窒息的压抑中,她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无奈。神通不及地藏,法力不及地藏,智慧不及地藏,对一切都无能为力,救不了自己最想救的人。
希宁看着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的江晨,心情说不出是悲是喜。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至少在这一时刻,她十分希望江晨能把那云端的菩萨拉下来,按在地上狠狠教训!
江晨背负双手,立足于地,静静凝视着云端的地藏。
昔日幽冥森林的那一战,两人的修为就像此时的位置一样,有着云泥之别。
在地藏的神通咒法前,江晨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连魂魄都差点被勾走。
如今,他已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欺近地藏的神念,但若正面与这样一位「大觉」佛陀交手,究竟会有几分胜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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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坏了吾的法术。”地藏尊者道。
“是我。”
“你以为将红粉化作骷髅,就能让这愚子醒悟?”
“我只揭去了她的伪装,还她本来面貌。”
“哈哈哈!”地藏狂笑起来,“何谓本来面貌?你以为多了一层皮肉,人就与骷髅不同吗?愚蠢!愚蠢!你与那愚蠢的凡人毫无区别!”
江晨回顾伏尸恸哭的杜山一眼,道:“情至深处,忘乎所以,飘离大道,不知众生九相,红粉翠黛,皆由鬼物变化……”
他身形忽然拔地而起,毫无征兆地破碎虚空,在余音未绝之际,已闪到地藏身前,右掌闪电般切出,以一种超脱空间法理的技巧,在半空划出轨迹残影之前,已先一步切穿了地藏尊者胸膛。
「大觉」佛陀也挡不住、躲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