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他们眼神犀利,巡视路线经过精心设计,短时间内很难找到视线的死角。
江晨绝没有耐心陪几个杂兵在这一层耗上半天工夫,来等待他们松懈的时候。
没有机会,便制造机会。
他藏在栏杆下的阴影中,朝内边看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刚才一楼的那名学生的脚步,越来越近。
“噔,噔,噔……”
跟在这人后面混过去?
江晨回顾了一眼,这个念头立即被掐灭。
那学生实在有些瘦小,倘若要藏在他的身形后,必须弯腰、躬身、收缩肢体,着实麻烦。江晨并非做不到,而是不愿意受这委屈。
罢了,自己来吧!
等那瘦小学生登上二楼,走进长廊,江晨便也在这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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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捏着一颗小石子,轻轻一弹。石子划出优美的圆弧,打着漂儿射出去。
从楼梯口到长廊的另一头,空间中荡起无形涟漪,连成一串!
一切动静都被收敛在虚空支点的交界处,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带起,直到抵达终点的时候,也只有微不可觉的一声轻响——石子打在书案上的一个花瓶口上。
江晨对力道把握得极好,那花瓶摇摇晃晃,在书案上欲倒未倒,滴溜溜地滚了半圈,眼看就要滑到桌子边沿。
几个守卫早就发现了这一幕,但都觉得,花瓶最终应该能立稳,应该不会倒。他们武技不俗,都对自己的眼光有自信。
他们猜的倒也没错。
如果桌子再大一些,花瓶再晃个半圈后,应该是能重新立稳的。
可惜那桌子不够大。花瓶终究要掉下来。
几个守卫霎时变了脸色。那花瓶想来价值不菲。
距离最近的一名守卫急忙箭步冲过去阻止。他奔得太疾,差点一头撞到了墙壁上。另一名守卫也从对面跑来,两人手忙脚乱,总算有惊无险地把这名贵又脆弱的玩意儿接住了,摆放在原处。
两人的狼狈模样逗得几名同伴哈哈大笑。
但他们都是警觉的武者,回过神来,就体味到整个事件中的怪异之处。
“刚才有风吹过吗?”
“窗户都关着,哪来的风?”
“既然没有风,那花瓶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下来呢?”
他们议论的时候,江晨早就已经穿过长廊,登上第三层的楼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