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与百味之约
寿宴的气氛因林清雪的突然到来和那句石破天惊的问候而彻底改变。原本的嘲讽和轻视被惊疑、探究和小心翼翼的观望所取代。刘凡所在的角落,反而成了隐形的焦点,不时有隐晦的目光扫来。
刘凡稳坐钓鱼台,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受宠若惊”又“茫然无措”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灵食果蔬,仿佛对周围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但他心里清楚,林清雪这轻轻一推,把他从彻底的边缘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下。麻烦和机遇,都会随之而来。
酒过三巡,气氛重新变得热烈,但话题却总在不经意间绕到林清雪和刘凡身上。刘正风红光满面,与有荣焉,不断接受着各方隐晦的打探和恭维,虽然他自己也一头雾水。刘辰在一旁陪笑,笑容却有些发僵,眼神时不时瞥向刘凡,复杂难明。
林清雪则始终清冷自持,除了必要的应酬,并不多言,仿佛刚才那一声问候只是随手为之。
刘凡一边应付着场面,一边默默计算着时间。午时将近,他必须想办法脱身。
机会很快来了。一位与刘家交好的家族长老起身敬酒,说了些祝寿的场面话,众人纷纷举杯响应。场面一时有些喧闹。
就在这杯盏交错、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刘凡身体微微一晃,手中的酒杯“不小心”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啪嚓!”
声响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这一刻显得格外突兀。附近几桌的宾客都看了过来。
刘凡立刻露出“惊慌失措”、“万分抱歉”的表情,连忙站起身,脸色“涨红”,对着主位方向躬身:“父亲恕罪!孩儿…孩儿一时手滑…”
刘正风正与人交谈,被打断后眉头一皱,看到是刘凡,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碍于林清雪在场,不好发作,只是挥挥手,语气不耐:“毛手毛脚!还不快收拾了下去!”
“是是是…”刘凡连声应着,手忙脚乱地蹲下身,看似笨拙地收拾地上的碎片,实则用碎片的尖锐处,极其隐蔽地在自己的小腿内侧轻轻一划。
一丝细微的痛楚传来,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裤腿。他暗中运转气血,让血流加速,看起来伤势更重一些。
然后,他“吃力”地站起身,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脚步微微踉跄,裤腿上的血迹清晰可见。
“父亲…孩儿…孩儿好像不小心划伤了…想去处理一下…”他声音带着“痛楚”和“羞愧”。
旁边的宾客也看到了血迹,纷纷露出“了然”和些许“同情”的神色——原来是不小心伤了手,才打碎杯子,这刘三少爷也真是够倒霉和笨拙的。
刘正风见状,更是觉得丢脸,只想赶紧把这个碍眼的儿子打发走,免得继续出丑,影响气氛,立刻道:“还不快去!找个医师看看!”
“多谢父亲。”刘凡如蒙大赦,低着头,一瘸一拐地、速度却不慢地快速退出了宴客厅。
一出客厅,他脸上的“痛苦”和“羞愧”瞬间消失,眼神恢复清明,腿上的伤口在他强大的气血控制下早已止血愈合。他身形一闪,避开府中下人,如同鬼魅般回到自己偏僻的小院。
迅速换上一身早已准备好的普通衣物,再次做了简单的面容伪装,刘凡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出,向着西城百味斋的方向疾行而去。
午时将至,王都街道上人流如织。刘凡混在人群中,很快便来到了百味斋酒楼。这是一家档次中等的酒楼,生意不错,大堂内坐满了食客。
刘凡没有进去,而是在对面街角的一个茶摊坐下,要了碗茶,看似休息,实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酒楼门口和周围的环境。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都要先观察环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午时已到。酒楼门口人来人往,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人。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依旧没有动静。
刘凡并不急躁,耐心等待着。
终于,在午时过半时,一个穿着百味斋伙计服饰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手里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