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差点被她搅黄的正事,必须立刻补救!
玄机老狗的狗腿子!藏宝贝的耗子洞!这才是关乎他小命和云霞宗存亡的头等大事!
李凡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苏晚那冰冷的眼神和宋念那恶劣的笑容从脑子里甩出去,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几样散发着怪味的“战利品”,又抬头扫了一眼斜对面“朱砂小筑”门口——刚才那两个可疑的“外门弟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天人多眼杂,又有宋念这个移动的麻烦源在身边,探查束手束脚。
但夜晚……月黑风高,正是咸鱼翻身……啊呸,正是探查黑市、揪耗子尾巴的好时候!
一个大胆的、带着点咸鱼式冒险精神的计划,在李凡脑子里迅速成型。
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足够皮实、足够憨、关键时刻能当肉盾还能扛包的帮手!
人选几乎是瞬间就跳了出来——铁牛!
打定主意,李凡立刻像条滑溜的泥鳅,钻出坊市,朝着云霞宗的方向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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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赶在天黑前找到那个憨货!
当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被暮色吞噬,云霞坊市并未沉寂,反而像是褪去了白天的伪装,显露出另一种更加隐秘、更加躁动的生机。
白日里规规矩矩的店铺大多打了烊,挂上了歇业的牌子,但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阴影如同活物般动起来。
李凡和铁牛,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如同融入了深沉的夜色,悄悄摸到了坊市西南角,一条散发着浓烈油腻和酸腐汗味的小巷口。
“凡哥,咱…咱真要去啊?”
铁牛那庞大的身躯缩在李凡身后,努力想把自己塞进墙角的阴影里,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重的憨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肩膀上依旧扛着那半扇从伙房拆下来的、厚实沉重的铁门板,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俺听人说,这黑市里头…有吃人的妖怪!专门啃俺们这种体格壮实的!”
“吃人的妖怪?”
李凡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借着巷口一盏油腻壁灯投下的昏暗光线,能看到铁牛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俺害怕但俺不说”。
“妖怪有没有我不知道,但玄机老狗这些年偷咱们云霞宗的宝贝,肯定就藏在这黑市某个耗子洞里!不掏了他的老窝,三天后咱们都得被他打包卖了!你扛着这门板是摆设啊?真遇上啃人的,拿门板拍他丫的!”
“哦!对!拍他丫的!”
铁牛一听要对付玄机子那个“老狗”,憨厚的眼睛里顿时燃起两簇朴素的怒火,蒲扇大的手用力拍了拍肩上冰冷的铁门板,发出沉闷的“哐哐”声,在寂静的深巷里格外刺耳。
“俺铁牛最恨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凡哥你放心!俺这门板,金丹来了也给他拍扁喽!”
嗓门不自觉地就拔高了几分。
“嘘——!祖宗!小点声!”
李凡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捂住铁牛的嘴,紧张地左右张望。
“生怕引不来巡逻的狗腿子是吧?!咱这是秘密行动!潜入!懂不懂?!跟紧我,别吭声!”
铁牛被捂得直翻白眼,赶紧点头如捣蒜,表示明白了。
李凡松开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深吸一口混合着油腻、汗臭和某种劣质香料味道的空气,猫下腰,率先钻进了那条仿佛通向地底深处的幽暗巷道。
铁牛扛着门板,像一头笨重但忠诚的蛮熊,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尽量不让自己那宽阔的肩膀和沉重的门板刮蹭到两侧油腻腻的墙壁。
巷道狭窄、曲折、深不见底。
脚下是湿滑黏腻、不知积淀了多少年的污垢石板。
两侧墙壁高耸,遮蔽了月光,只有隔很远才挂着一盏昏黄、油腻、灯罩上糊满黑垢的壁灯,勉强提供一点聊胜于无的光亮,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如同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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