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蠕动的赤红色蚁卵;
一罐是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腥臭的粘稠液体;
还有一株通体碧绿、叶片上布满金色脉络、一看就剧毒无比的草药;
最后,她竟然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小玉瓶,里面装着几滴李凡无比眼熟的、散发着精纯草木气息的深碧色液体——正是被稀释过的“凡念草”汁液!
“你……你这是要干嘛?”
李凡躺在竹榻上,声音都有点发颤。
这配置,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治疗,倒像是在调配什么毁天灭地的毒药。
“以毒攻毒。”
上官语儿头也不抬,语气专注。
“‘晦’的污染极其诡异阴毒,常规灵力或药力不仅无效,反而可能成为它的养料。”
“唯有同样至阴至邪、但又蕴含磅礴生机的剧毒之物,才能以毒克毒,暂时遏制它的侵蚀,并刺激你自身被压制的‘存在之基’复苏。”
她一边解释,一边动作流畅地将赤红蚁卵、黑色粘液、碧绿毒草依次投入药鼎。
各种剧毒之物投入鼎中,瞬间引发了剧烈的反应。
鼎内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一股混合着腥甜、焦糊、草木清香的古怪味道弥漫开来,鼎口冒出的雾气也变成了诡异的灰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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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语儿神色凝重,双手掐诀,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青色灵力,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鼎中药力的融合。
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操控这种狂暴的混合毒力并不轻松。
最后,她拿起那瓶稀释的“凡念草”汁液,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叹。
“这灵草……蕴含的生机霸道纯粹得不可思议!正好作为‘药引’和‘粘合剂’,调和诸毒,并护住你的心脉本源!”
她将几滴深碧色液体滴入沸腾翻滚的灰绿色药液中。
药鼎猛地一震!鼎内狂暴冲突的毒力在“凡念草”那霸道生机的介入下,竟然奇迹般地开始融合。
灰绿色的雾气渐渐转化为一种深邃的、仿佛蕴含着星光的暗紫色,散发出的气息也变得沉凝而磅礴,不再那么暴戾刺鼻。
“成了!”
上官语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
她转身看向李凡,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医者的专注和一丝……兴奋?
“脱衣服,趴好。我要施针了。”
李凡看着那鼎里冒着泡的暗紫色可疑液体,又看了看上官语儿手里那几根闪烁着危险寒芒的细针,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咸鱼。
“凡哥!三思啊!”
钱小多脸都白了。
“这玩意儿看着比沈扒皮的灵髓贷还毒啊!”
“啰嗦!”李凡心一横,眼一闭。
“脱就脱!老子这条咸鱼今天就豁出去了!上官大夫!你轻点扎!”
他麻利地扒掉上衣,露出精壮的后背,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姿态趴在了竹榻上。
上官语儿点点头,走到榻边。
她先是用手指在李凡后背几处大穴上快速点按,指尖带着奇特的冰凉触感,所过之处,李凡感觉自己的肌肉和神经似乎被暂时麻痹了,失去了部分知觉。
接着,她拿起一根最长的、通体幽蓝的毫针,针尖闪烁着一点凝聚如实质的寒芒。
“第一针,引毒入络,封关锁穴。”
她声音清冷,手腕稳如磐石,快如闪电。
幽蓝毫针精准无比地刺入李凡后背“大椎穴”下方一寸!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的剧痛瞬间袭来,即使被麻痹了部分知觉,李凡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僵。
这感觉……比被沈家刺客捅一刀还难受。
紧接着,上官语儿动作不停,双手化作一片残影,一根根闪烁着不同光芒的毫针如同雨点般落下。
赤红色的针,刺入“命门”,带来烈火灼烧般的剧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