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那奇奇怪怪,丰富多彩的表情尽收顾维桢眼底。
顾维桢幽潭似眼眸闪过笑意。
顾向霖也在悄悄看乔舒圆,见她没任何反应,心中觉得怪异,散席后,拦了她:“妹妹明日还来吗?”
乔舒圆当然不来。
“家中有事,等下次吧。”
顾向霖想了想:“那妹妹在这会儿稍等片刻,我命人去采了荷花给妹妹回家看。”
“诶!”乔舒圆来不及拦他,他的侍从就跑开了。
乔舒圆无奈地看向顾向霖:“我已经在法华寺瞧见荷花了。”
只是你没有瞧见,又或是你是陪旁人去的。
乔舒圆憋住心里话。
华阳郡主留了顾维桢说话,听见外面的动静,侧头朝外看去。
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两人站在一起,赏心悦目的画面,保养得宜的美丽脸庞上浮现满意的笑:“真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顾维桢不接她的话,眼里闪过讥讽,只是道:“下回我替母亲管教六弟。”
瞧顾向霖活蹦乱跳的样子,实在碍眼。
华阳郡主自然是求之不得,嗔道:“只怕你不得空。”
乔舒圆坐在回府的马车里,看着摆在脚边那一筐荷花荷叶,眉心隐隐作痛。
花开得美丽,只可惜人不对。
她慵懒的歪倚上迎枕,手肘支在身旁的小几上,撑着柔软的面颊:“回头送到厨房去。”
她想吃荷叶鸡了。
湘英应声:“那这些荷花呢?”
“自然是送给老太太。”乔舒圆理所当然地说道。
文人们不是最爱这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吗?总不能这也俗气吧。
夜色已深,街道巷口只偶尔两三个行人走过,乔舒圆听着清晰的马车压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心中不经怅然。
过了府门,府中更是寂然无声,乔舒圆一路无言,带着侍女直接回莳玉馆。
再穿最后一道垂花门,乔舒圆脚步一顿,瞧见不远处坐在回廊下,轻轻摇着团扇的纤细柔弱的身影,是她母亲。
羊角灯昏淡的烛光打在陈夫人身上,像是蒙了一层朦胧的软纱,温柔无比。
她在等乔舒圆。
乔舒圆突然酸了鼻子。
“母亲怎么不在屋里等我。”
陈夫人只笑着说:“晚膳多用了一些,正好出来消消食。”
乔舒圆挽着她的手:“那母亲随我回莳玉馆,晚上和我一起睡吧!”
陈夫人摇摇头,抬手抚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