瘤。皮肤表面布满了渗着脓液的溃烂疮口和不断蠕动的黑色肉瘤,散发出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腐败恶臭。他们的眼睛浑浊不堪,充满了疯狂和痛苦,原始的野蛮被虚空彻底扭曲成了嗜血的癫狂。他们穿着破烂的兽皮和锈蚀的铠甲,手持巨大的、缠绕着污秽气息的骨质战斧和重剑,如同从腐烂深渊中爬出的梦魇巨兽,踏着沉重的步伐,嚎叫着冲向已经与铁矮人绞杀在一起的联军侧翼!
“不!是那些被腐化的维库人!”弗丁瞳孔收缩,他认出了这些扭曲的战士。圣光在他体内奔涌,灰烬使者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包裹的油布瞬间化为飞灰,金色的圣焰在剑身上熊熊燃烧,照亮了他坚毅而愤怒的面容。“圣光的勇士们!净化这些堕落的灵魂!”
弗丁如同金色的流星,策马冲向腐化维库人最密集的方向。灰烬使者划出一道炽烈的光弧,狠狠斩向一个冲在最前面的腐化维库人。那维库人狂吼着举起巨大的骨质战斧格挡。圣光与虚空腐化能量剧烈碰撞,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和刺耳的爆鸣!腐化的骨质战斧在圣焰面前如同朽木般被斩断,灰烬使者余势不减,深深劈入维库人那被黑色肉瘤覆盖的胸膛!圣光如同熔岩般涌入,那维库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伤口处喷涌出恶臭的黑烟和脓血,无数细小的、扭曲的黑色触须在圣光中疯狂扭动、化为灰烬。最终,这个被虚空彻底扭曲的巨人轰然倒地,尸体迅速被金色的火焰包裹、净化。
希尔瓦娜斯·风行者,这位被遗忘者的黑暗女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另一侧。她站在一处较高的冰岩上,冰冷的死亡之力在她指尖汇聚,形成墨绿色的剧毒箭矢。她猩红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精准的猎杀意志。弓弦每一次震动,都有一支饱含凋零魔力的箭矢无声射出,精准地贯穿远处正在引导某种黑暗仪式的暮光之锤术士的眼窝或咽喉。中箭者连惨叫都发不出,身体瞬间枯萎、腐朽,化为飞灰。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死亡的具象,高效而致命。
然而,腐化维库人的冲击力太过恐怖。他们无视伤痛,被砍断手臂就用另一只手挥舞武器,被刺穿腹部就拖着流出的内脏继续冲锋。他们身上流淌的脓液和蠕动的肉瘤本身似乎就带有强烈的腐蚀性,一个人类士兵的盾牌不小心被溅上,坚固的金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变脆,随即被维库人的重剑轻易劈碎。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数量,如同潮水般从峡谷深处涌出,与铁矮人冰冷沉默的钢铁洪流形成了诡异的配合,一左一右,如同巨大的钳子,死死夹住了联军的队伍,要将这支疲惫之师彻底碾碎在霜语峡口的冰壁之间!
峡谷内的空间被压缩到了极限,士兵们几乎无法转身。铁矮人的锻锤砸碎骨骼,钻头穿透板甲;腐化维库人的重斧劈开盾牌,撕碎血肉;暮光信徒的暗影箭和腐蚀术在人群中无声地收割生命。圣光、奥术、元素魔法、战士的怒吼、垂死的哀嚎、金属的碰撞、血肉的撕裂、狂风的尖啸……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残酷到极致的死亡交响乐。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又被冻结成暗红色的冰毯,粘稠湿滑。尸体层层叠叠,生者踩踏着亡者继续战斗。联军就像陷入了钢铁、腐肉与暗影组成的巨大磨盘,每一刻都在被无情地碾压、消耗。防线摇摇欲坠,崩溃似乎只在下一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前所未有的、仿佛能冻结灵魂本源的寒意,陡然降临!
凛雪,一直如同风暴眼中寂静核心的巫妖王,终于动了。
她缓缓抬起了带着厚重黑冰护手的右手。没有冗长的咒语,没有夸张的姿势,只有一股无形的、源自冰冠冰川最深处的绝对意志,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扫过整个血腥战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一瞬。
“以诺森德之寒,肃清污秽!”
她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如同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敲响的丧钟,冰冷、威严、带着终结万物的力量。
随着她的意志,天地间的冰霜元素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啸!不是风雪的呼啸,而是元素本身被至高权柄强行征召、汇聚、塑形时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