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同时,天灾军团也做出了反应。在凛雪意志的无声指挥下,数十台由寒冰和骸骨构筑的绞肉车调转了方向,巨大的冰霜投刃和腐蚀瘟疫桶划破天际,精准地轰击在萨塔凯斯相对薄弱的关节连接处和那些恶心的眼球上。冰霜瞬间冻结伤口,瘟疫则延缓着它的自愈能力。食尸鬼和骷髅战士如潮水般扑上,用它们腐朽的爪牙和身躯,悍不畏死地撕咬着萨塔凯斯的表皮,试图攀爬上去,尽管下一秒就会被狂暴的触须或粘液腐蚀成一滩脓水,但源源不绝的数量依旧构成了有效的骚扰。
这是一场生与死力量在绝望中的畸形合作。圣光与寒冰,狂暴的物理攻击与亡灵的腐蚀瘟疫,在对抗同一个深渊巨物的目标下,达成了短暂而血腥的和谐。
凛雪的冰封陵墓终于合拢!巨大的冰棱交错封顶,将萨塔凯斯庞大的身躯彻底囚禁在一个不断散发着极寒气息的、符文闪烁的巨大冰棺之中!冰棺内部,深紫色的能量疯狂冲撞,冰面不断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又迅速被凛雪注入的寒冰之力修复。萨塔凯斯被暂时封印了,但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和冰棺的剧烈震动,昭示着这封印的脆弱与短暂。
战场上的压力骤然一轻。联军士兵们喘着粗气,看着那被冰封的恐怖巨物,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心悸和对那冰霜身影的复杂敬畏。弗丁拄着灰烬使者,胸膛剧烈起伏,圣光消耗巨大。伯瓦尔擦去溅在脸上的污血,看着冰棺,眉头紧锁。小萨鲁法尔靠着血吼支撑身体,大口喘息,左臂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
凛雪缓缓从空中落下,落在冰棺前。她周身散发的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骤降,脚下的冻土凝结出新的冰层。她甚至没有看弗丁和伯瓦尔一眼,只是伸出覆盖着冰晶护甲的手指,轻轻点在剧烈震动的冰面上。一股更加精纯、更加古老的寒意注入,冰棺内部的裂痕弥合速度加快,震动幅度明显减弱。但她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封印一个高阶无面者领主,对她的消耗远超想象。
“它困不住这东西太久,”伯瓦尔走到凛雪身边,声音凝重,目光扫过战场上的惨状和士兵们疲惫惊恐的脸,“我们的伤亡……太大了。这样耗下去,上古之门没攻破,我们先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弗丁也走了过来,灰烬使者的光芒收敛,他疲惫的脸上刻满了忧虑:“伯瓦尔说得对,巫妖王。低语在削弱我们的意志,这样的怪物还不知道有多少。强攻上古之门的代价,我们恐怕承受不起。”他看向凛雪,眼神中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风暴峭壁的发现……你之前提到的奥杜尔异动,是否意味着那里才是关键?”
凛雪终于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弗丁和伯瓦尔,最后落在远处那被冰封的巨物上。她的声音如同冰层摩擦,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寒意:“承受不起?如果放任不管,代价将是整个世界的沦丧。”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感知着什么,“萨塔凯斯……只是尤格萨隆的爪牙。真正的威胁源头,不在这个门后蠢动的仆从,而在于……那个被遗忘的囚笼本身。”
她猛地抬起手,霜痕之誓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轨迹。一股强大的精神意念伴随着刺骨的寒风,瞬间笼罩了弗丁、伯瓦尔以及附近几位核心指挥官(包括小萨鲁法尔)。
幻象,降临!
众人的意识被强行拖离了血腥的战场,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变幻。
他们“看”到了一片被永恒暴风雪笼罩的险峻群山——风暴峭壁。在那群山之巅,矗立着一座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宏伟与怪诞的巨型建筑群:奥杜尔。泰坦风格的金属堡垒高耸入云,巨大的齿轮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冰冷的几何线条彰显着造物主的伟力。这本应象征着秩序与守护的圣地,此刻却被一股粘稠的、不断蠕动的紫黑色能量所包裹、渗透。那些能量如同活物,在建筑的表面蜿蜒流淌,腐蚀着金属的光泽,将泰坦符文扭曲成亵渎的符号。
幻象的视角猛地拉近,穿透了厚重的金属墙壁,进入了奥杜尔内部那幽深、冰冷的回廊。景象让所有看到的人灵魂战栗:
原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