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实质的虚空能量如同遇到了克星,剧烈地翻腾、扭曲,试图抵抗,却在绝对零度的寒息面前迅速冻结、崩解!维库巨怪们发出痛苦与惊骇混合的嘶吼,那嘶吼声也在极速降低,变得沉闷,最终归于死寂。他们庞大的身躯被一种奇特的“净化寒冰”从内部冻结。那冰并非包裹在外,而是从他们被腐化的血肉深处蔓延出来,将那些蠕动的、散发着亵渎气息的紫黑色物质彻底冻结、粉碎、化为灰白色的冰尘,从他们迅速冰封的青灰色皮肤裂缝中簌簌落下。几个呼吸间,这些令人作呕的怪物就变成了一具具内部被“净化”过、覆盖着纯净寒冰的巨型雕塑,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
而那些躲在后方施法的暮光之锤教徒,他们的狂笑和亵渎的咒语戛然而止。暗影和邪能的法术光芒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破灭。极寒瞬间抽干了他们周身所有的热量和生命力。他们的皮肤迅速失去血色,变得灰败、僵硬,瞳孔放大,残留着凝固的狂热和突如其来的巨大恐惧。血液在血管中冻结成冰刺,刺破了脆弱的组织。他们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破麻袋,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身体表面迅速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仅仅一次挥手,一片喧嚣的死亡地带瞬间化为死寂的寒冰坟场。数十名强大的敌人,连同他们身上令人作呕的虚空腐化,被彻底抹除,只留下姿态各异的冰雕,在昏暗的风雪中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构成一幅诡异而震撼的画面。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只剩下风雪的呜咽和远处尚未被波及的战斗声。
生者们——无论是圣骑士、战士、法师还是普通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片瞬间形成的寒冰领域。圣骑士们盾牌上的圣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被那纯粹的、非生非死的严寒所震慑。吉安娜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震撼,那是对超越凡俗力量的敬畏,也有一丝对掌控这种力量的存在的深深忌惮。小萨鲁法尔紧握着血吼,粗重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兽人无畏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面对绝对力量时的凝重。
即使是亡灵军团,那些没有思想的骷髅和僵尸,似乎也在这源自王座的绝对意志下,动作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达里安·莫格莱尼,这位黑锋骑士团的大领主,骑乘着他的骸骨战马立于亡灵先锋之中。他头盔下的幽蓝魂火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他能感受到那寒冰中蕴含的力量本质——不仅仅是毁灭,更是一种对“不洁”的彻底“格式化”。这力量让他这个死亡骑士的灵魂深处都感到一阵冰冷的悸动。
“前进!”凛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她已稳稳落在地面,站在那片被她亲手制造的寒冰坟场边缘,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寒气,风雪在她身周自动避让。她的命令简洁、冰冷,不容置疑。“目标——奥杜尔!任何阻碍,皆以寒冰涤净!”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生还的联军士兵,如同冰锥刺骨。士兵们一个激灵,从震撼中惊醒,恐惧被一种更强烈的、对命令的服从所取代,迅速重整队形。
伯瓦尔·弗塔根公爵驱马来到凛雪身边,灰烬使者的圣光温暖着周围一小片区域,驱散了些许寒意。“陛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您的力量…代价几何?”作为距离她最近的人,作为圣光的化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凛雪在使用那恐怖力量后,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非人的冰蓝色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丝。她的力量并非无穷无尽。
凛雪没有看他,冰蓝色的瞳孔依旧凝视着风暴峭壁深处,那被厚重云层和肆虐风雪笼罩的、若隐若现的巨大建筑轮廓——泰坦之城奥杜尔。那里是虚空低语最强烈的源头,如同一个巨大的、搏动着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心脏。
“代价?”凛雪的声音如同寒风吹过冰棱,带着一丝空洞的回响。“寒冰王座即是吾身,吾身即是壁垒。只要艾泽拉斯尚存一息,这冰封的意志便永不熄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腰间悬挂的、缩小形态的霜之哀伤剑柄,冰冷的触感传来。“前进,公爵。真正的阴影,在风暴中心。”
然而,就在她话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