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整个沸腾的峡谷,盖过了熔岩的嘶吼和学徒的惨叫。“做你们该做的!但记住——!”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无奈而颤抖,“如果你们胆敢将死亡瘟疫带进这片土地,如果你们胆敢碰触任何一个活人的灵魂…我安格斯·石拳,以先祖之石的名义起誓!就算追到冰冠堡垒的尖顶,我也要把你们的骨头一寸寸敲碎,撒进最深的地火里烧成灰烬!” 他的誓言如同滚雷,在灼热的空气中炸开,带着矮人特有的固执和玉石俱焚的决绝。
上方阴影中,两个亡灵法师没有任何回应。兜帽下的黑暗依旧深邃。仿佛那带着血泪的咆哮誓言,不过是熔岩池边升腾起的一个气泡,瞬间就破灭了。玛洛薇尔·影缚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手。塞拉斯·霜语那枯骨般的手指,指尖的冰蓝寒光骤然变得凝实、锐利,如同淬火的冰针。
他们动了。
没有咒语的吟唱,没有华丽的法术光芒爆发。只有一种绝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寂静,以两个亡灵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峡谷中熔岩翻滚的咆哮声、岩石崩裂的巨响都被这死寂吞噬、削弱,变得遥远而不真实。这是一种违背常理的“静”,并非声音的消失,而是所有声音都被一层无形的、冰冷的“膜”所隔绝、吸收。平台上的萨满和战士们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寒意穿透护罩,并非物理上的寒冷,而是灵魂层面被死亡触摸的悸动,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玛洛薇尔·影缚那双笼罩在宽大黑袍袖口中的手,此刻完全显露出来。那根本不是活人的手,而是覆盖着灰白色、近乎半透明皮肤的手骨,皮肤紧贴着骨骼,没有一丝血肉的丰润,只有嶙峋的轮廓和关节处森白的反光。她的十指如同最灵巧的蜘蛛腿,在身前空气中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弹动、勾勒。没有耀眼的魔法阵,只有一道道比发丝更细、却凝聚着恐怖寒意的冰蓝色能量丝线,从她灰白的指尖无声地流淌而出。这些丝线并非射向熔岩,而是如同拥有生命的根须,直接刺入下方焦黑滚烫的大地!
嗤…嗤…嗤…
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起。冰蓝丝线没入处,滚烫的地表瞬间凝结出巴掌大小的灰白霜斑,霜斑周围蒸腾起短暂的白雾,随即又被周围的高温吞噬。但这仅仅是个开始。玛洛薇尔的双手舞动得更快,无数冰蓝丝线如同暴雨般射入大地,精准地刺入那些翻涌着熔岩的裂缝边缘,刺入那些地脉能量狂暴外泄的节点核心。
“地脉…冰锁…” 一个干涩的词句从她口中吐出,如同冰粒摩擦。
随着她的动作,平台上的萨满们惊骇地感觉到脚下的大地深处,传来一阵诡异的、沉闷的脉动。那不是元素的愤怒咆哮,而是一种…被强行凝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搏动!在他们感知中,那些狂暴奔流的地脉能量——原本如同失控的、沸腾的岩浆河——突然被一种冰冷、死寂的力量强行介入。无数纤细却坚韧无比的冰蓝丝线,如同最精密的锁链,瞬间缠缚上那些能量洪流的核心!
这并非冻结河流表面,而是深入脏腑,直接冻结奔涌的“血液”本身!狂暴的火元素能量流被这些冰蓝“锁链”缠绕、渗透,其狂暴的冲击力肉眼可见地迟滞下来。翻滚的熔岩池表面,原本不断爆裂的巨大气泡开始变小、变慢,粘稠的熔岩流动速度明显减缓,甚至在一些边缘区域,开始凝结出更大片、更持久的灰白色硬壳。
“稳住!配合他们!” 安格斯的声音嘶哑地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决断。他看到了效果,那冰冷死寂的力量确实在强行遏制灾难的蔓延!矮人长老的石锤再次爆发出浑厚的土黄色光芒,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防御,而是引导!他引导着大地之环的力量,不再与亡灵的死寂寒冰对抗,而是笨拙地、试探性地缠绕上去,试图将土元素的稳固之力,与那冻结的死亡秩序结合起来,共同压制下方狂暴的火海。其他萨满如梦初醒,纷纷咬牙,将力量重新注入图腾,护罩的光芒再次稳定下来,裂纹的蔓延被止住。
几乎在玛洛薇尔出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