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黯淡无光。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喘息和武器紧握发出的细微咯吱声。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每一个人。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不安地震颤,仿佛有什么沉睡万古的凶兽正在地底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破土而出。空气中弥漫的低语声越来越响,不再是模糊的杂音,而是化作了充满恶意的、蛊惑人心的嘶嘶声,直接钻进脑海,撕扯着理智。
“掌门……金莲教的长者……又有三位……没能撑过去。”一名年轻的武僧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脸上混杂着汗水与雨水,还有未干的泪痕。“他们……他们突然狂啸,攻击身边的人,身体……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最后……最后化成了那种……红色的怪物!”
祝踏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充满腐朽与疯狂气息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磐石般的决绝,以及深不见底的悲凉。“守住禅院!守住每一寸土地!熊猫人的家园,绝不容许被这来自远古的疯狂彻底吞噬!玉珑圣兽在上,赐予我们看清迷雾的双眼和斩断邪恶的勇气!”他的声音如同沉雷,在压抑的空气中炸开,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激励。武僧们齐声低吼,紧握武器,金色的气劲在体表流转,如同风中残烛,却倔强地不肯熄灭。然而,祝踏岚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猩红的核心,一抹深沉的忧虑挥之不去。他隐隐感觉到,那里汇聚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影踪派乃至整个潘达利亚所能应对的极限。一股更加野蛮、更加直接的毁灭意志,正与那古老的疯狂同流合污。
部落前哨,血与怒的回响
在晨芳园另一端,靠近昆莱山入口的一处临时搭建的部落营寨里,气氛同样凝重得如同凝固的血液。篝火在雨中奄奄一息,发出噼啪的哀鸣,映照着兽人、巨魔、牛头人战士们阴沉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酸臭、铁锈的腥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低沉的战鼓声时断时续,敲击着每一个紧绷的神经。
斥候队长血眼,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老兽人,狠狠地将沾满泥泞和暗红污迹的战斧剁在面前的木桩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见鬼!那些红色的雾气和怪物越来越多了!它们像蝗虫一样,啃光一切活物!大酋长……大酋长到底想做什么?他带着最精锐的库卡隆冲进那鬼地方深处已经一天一夜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周围沉默的战士,声音嘶哑,“没人知道他在找什么!没人知道这该死的风暴是不是他引来的!”
“闭嘴,血眼!”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督军纳兹戈林,加尔鲁什最忠实的副官之一,身披厚重的板甲,大步从雨幕中走来,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和盔甲纹路流淌。“大酋长的意志,就是部落的方向!他在为部落寻找足以碾碎一切敌人的力量!这风暴,不过是弱者无法承受力量降临时的悲鸣!收起你的懦弱和疑问!”他的声音如同战鼓,试图压下营地里弥漫的不安。然而,当他凌厉的目光扫过战士们躲闪的眼神时,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掠过眼底。他并非没有感觉到那核心地带传来的、令人灵魂战栗的邪恶气息,也并非没有看到那些被煞能腐化、变成疯狂怪物的同胞。忠诚与内心深处隐约的寒意正在无声地角力。他握紧了腰间的战斧,冰冷的金属触感也无法驱散那从锦绣谷深处蔓延而来的、粘稠的恐惧。
螳螂妖的突袭:死亡收割者的冰冷之舞
雨,更急了。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晨芳园古老的石雕,在纳克索斯腐朽的骨骼和生锈的链甲上汇成细流。他那幽蓝的灵魂之火,如同两颗永不疲倦的星辰,穿透层层雨幕和愈发浓郁的猩红煞雾,死死钉在锦绣谷核心那片沸腾的能量漩涡上。扭曲的空间裂隙在遗迹周围明灭不定,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能量读数在卡里杜斯手中寒冰棱镜里的疯狂飙升。突然,一阵极其细微、却尖锐得刺破雨声的振翅嗡鸣声,如同冰冷的毒针,扎进了所有亡灵斥候的意识感知网。
“左侧!高速接近!”格罗姆达尔的精神咆哮如同惊雷炸响。几乎在他示警的同时,数道黄绿色的残影撕裂雨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