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冰冷的诺森德冰川拔地而起,燃烧军团恶魔的邪能烈焰吞噬天空,恩佐斯那令人疯狂的腐化血肉翻滚蠕动……这些碎片如同风暴般旋转、碰撞、融合又分离。
“站稳了。”诺兹多姆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嗡——!
无形的冲击波席卷整个观星台。黑锋骑士们发出低沉的灵魂嘶鸣,他们的亡灵之躯在纯粹的时间洪流冲刷下剧烈震颤,构成身体的死亡能量仿佛随时会被冲散、重组。达里安低吼一声,将影之哀伤猛地插入脚下的青铜能量流,紫黑色的符文爆发出强光,形成一个短暂的护盾,勉强护住身后的骑士。伯瓦尔身上统御头盔的力量应激而发,幽蓝的冰霜护盾瞬间张开,将他和阿尔萨斯笼罩其中。护盾上传来密集的撞击声,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时光碎片在疯狂敲打。
阿尔萨斯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不是因为物理冲击,而是那沙漏虚影中投射出的景象,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之箭,精准地刺入了他灵魂的裂缝。
碎片一:斯坦索姆,瘟疫肆虐的街道。 腐烂的恶臭几乎化为实质,钻入鼻腔。孩童的哭嚎撕心裂肺,从那些门窗紧闭、却渗出诡异脓水的房屋内传出。年轻的王子,金发被汗水与血污黏在额角,眼中燃烧着绝望与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他手中的战锤“光明使者”不再是圣光的象征,而是沉重的审判之槌。他亲眼看着那些他发誓要保护的子民,在绝望和瘟疫的折磨下,眼神变得浑浊,皮肤泛起死灰色,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一个熟悉的女孩,曾在他巡城时献上鲜花,此刻抱着她早已僵硬的母亲,小小的身体剧烈抽搐,眼中最后一点童真被浑浊的绿色吞噬。“净化!”年轻的阿尔萨斯嘶吼着,声音破碎而绝望,战锤挥落……画面在锤头触及女孩头颅前的一刹那定格、放大,女孩那双彻底被瘟疫占据、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睛,如同深渊般凝视着此刻观星台上的阿尔萨斯。他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冰冷的恐惧攫住了心脏,那绝望的呐喊仿佛就在耳边炸响,震得他灵魂发麻。
碎片二:洛丹伦王座厅。 阴冷,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背叛和死亡的气息。老国王泰瑞纳斯,他慈祥的父亲,端坐在冰冷的王座上,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悲伤和更深的、对儿子的担忧。“我的儿子,你终于回来了?”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希冀。回应他的,是霜之哀伤那划破空气、撕裂王座厅死寂的尖啸。剑锋无情地贯穿了老国王的心脏,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巫妖王意志驱使下冰冷的执行。老国王眼中的光瞬间熄灭,那最后凝固的表情——不是愤怒,是深入骨髓的痛楚和不解——如同烙印般刻在阿尔萨斯的视网膜上。他甚至能“听”到霜之哀伤刺穿血肉、骨骼的冰冷摩擦声,感受到剑柄传递来的、父亲生命流逝时的微弱震颤。现实中的阿尔萨斯猛地捂住胸口,仿佛那致命的一剑也贯穿了他自己,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伯瓦尔的手立刻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股冰冷的、带着统御意志的力量强行注入,试图稳住他濒临崩溃的精神。
碎片三:冰封王座之巅。 寒风如刀,卷起万年不化的冰晶,抽打在脸上。巫妖王阿尔萨斯,冰冷的统御头盔覆盖了所有表情,只有眼窝处燃烧着幽蓝的灵魂之火。他手中的霜之哀伤高高举起,剑尖指向脚下渺小的银色北伐军。但画面并非展现他的力量,而是聚焦于头盔之下,那张属于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的脸庞——扭曲、痛苦,充满了自我憎恨的疯狂。他的意识在巫妖王的绝对意志和自己的残存人性之间被疯狂撕扯。一个声音(耐奥祖的低语)在颅腔内尖叫:“碾碎他们!让他们成为军团永恒的奴仆!”另一个微弱的声音(他自己的)则在绝望地嘶喊:“不!停下!这不是我!”这种灵魂层面的自我撕裂,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发狂。现实中的阿尔萨斯头痛欲裂,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蜷缩下去,发出无声的嘶吼,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内衬。
碎片四:玛卓克萨斯,凋零密院的试炼场。 并非回忆,而是另一种可能?凛雪的身影在无数亡灵构造体和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