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和骨骼碎裂声中,被硬生生劈开!剑锋毫无阻碍地切入他那畸变的头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污秽的暗绿色血液混合着灰白色的脑浆,如同喷泉般从纳克萨玛斯被劈开的头颅中激射而出!他身体的动作瞬间僵直,法杖顶端那颗还在搏动的黑色心脏猛地停止了跳动,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他眼眶中那两团狂跳的墨绿色火焰,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只剩下两个空洞的、冒着黑烟的眼窟窿。
“不…可能…吞噬者…会…” 一个含混不清、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声音从头盔的裂缝中断断续续挤出,带着无尽的不甘和难以置信。随即,他那臃肿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跪倒在地,然后向前重重扑倒在污秽的祭坛之上,震起一片混合着血污和冰尘的灰霾。墨绿色的血液从他破碎的头颅和身体各处伤口汩汩涌出,迅速在冰冷的岩石上蔓延开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与腐败混合的气息。
随着纳克萨玛斯的死亡,那悬浮在祭坛上空的巨大死亡心脏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哀鸣,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啵”的一声彻底炸裂开来!无数道连接着菲莱克躯体的暗影能量丝线瞬间崩断、消散!
“昂——!”
空中,被强行操控、承受着无尽痛苦的菲莱克,发出了一声解脱般的、却又虚弱到极点的悲鸣。它眼中那疯狂旋转的墨绿漩涡迅速褪去,露出了原本疲惫不堪、充满痛苦与恐惧的琥珀色竖瞳。覆盖在它双翼和身体上的腐化物质失去了能量源头,开始如同烂泥般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大的身躯再也无法维持飞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带着凄厉的风声,朝着洼地外围一片相对平坦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冰原斜斜坠落下去!
“轰隆——!”
庞大的龙躯重重砸在雪地上,激起漫天雪雾和冰尘,大地都为之震颤。它痛苦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巨大的龙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深入骨髓的痛楚。
洼地内,战斗已接近尾声。最后几名负隅顽抗的拜荒者被撕裂者小队的死亡骑士无情斩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内脏的腥臭和虚空能量残留的刺鼻臭氧味。亵渎的祭坛彻底沉寂,上面覆盖着纳克萨玛斯的尸体和拜荒者的残骸,构成一幅亵渎而血腥的终末图景。
达里安缓缓将影之哀伤从纳克萨玛斯破碎的头颅中拔出,粘稠的污血顺着剑身的符文凹槽缓缓滴落。他面甲下的目光冰冷地扫过这片被亵渎的土地,最终落在了祭坛基座下方——纳克萨玛斯尸体旁,散落着几块在污血和碎肉中依然顽强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矿石碎片。
库尔迪拉的身影出现在达里安身边,他蹲下身,用剑尖小心地拨开覆盖的污物。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矿石。主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蕴含星空的蓝黑色,如同凝固的暗影。但在矿石的内部和断裂面,却交织着无数细密的、如同血管般搏动着的、散发着纯净生命气息的金绿色纹路!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纯粹的死亡之暗与盎然的生命之光——并非泾渭分明,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相互缠绕、融合、甚至…共生!矿石碎片静静地躺在血污中,散发着一股冰冷与温暖交织、衰亡与新生并存的奇异能量波动,微弱却无比坚韧,顽强地抵御着周围污秽气息的侵蚀。
“指挥官…” 库尔迪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与不易察觉的惊异,他小心翼翼地用符文能量包裹着手掌,捡起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碎片入手冰凉,但内部的生命纹路却传递出一丝奇异的暖意。“就是这东西…它在提供能量,也在吸收…菲莱克的生命力被它强行转化成了那种腐化的死亡之力…但它本身…很奇特。”
达里安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矿石上。他面甲下的眉头紧锁,感受着那碎片中散发出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矛盾能量。冰冷与温暖,衰亡与生机…如此对立,却又如此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如同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这感觉…竟让他不由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