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离那具女尸和周时晏更近了一些,阴寒的气息愈发刺骨。“我只是陈述事实。报告被你亲手撕毁,存档被清除。我唯一记得的,是那份报告关于‘鎏金般若纹密盒’,以及它最终给我带来的结局。”
她的目光扫过那具女尸紧握档案袋的手骨,意有所指:“现在看来,它的影响,似乎比我想象的更为……深远。”
周时晏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几秒后,他移开视线,对旁边一个戴着眼镜、技术员模样的组员吩咐道:“小心提取。注意保护纸质和上面的所有痕迹,包括指纹、微量纤维,以及……”他看了一眼那紧握的指骨,“……骨骼上可能残留的任何信息。”
“是,周队。”技术员立刻上前,开始小心翼翼地进行操作。
墓室内只剩下仪器轻微的嗡鸣和取证时细微的声响。林未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也没有再靠近。她知道,周时晏不会允许她此刻离开现场。她成了这个诡异谜团里,最核心的嫌疑人兼……可能的知情人。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周时晏身上移开,再次仔细观察这间墓室和那具女尸。墓室结构简单,除了这具棺椁(已腐朽)和女尸,陪葬品寥寥无几,只有几件粗糙的陶罐,与女尸相对完好的骨骼状态似乎有些不符。墓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刻痕,像是某种符号,但磨损严重,难以辨认。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女尸的指骨。那紧紧攥着的姿态,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执念。为什么是这份报告?为什么是她?这个死于一千年多年前的女人,和她,和林未的冤案,究竟有什么关联?
“周队,”之前那个年轻研究员在外面探头,声音有些发颤,“刚、刚才基地指挥部来电话,说……说负责前期勘探这片区域的一名老专家,王教授,一个小时前……在家里突发心梗,去世了。”
嗡——
一股更深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林未的全身。
王教授?那个脾气有点古怪,但专业知识极为扎实,对这片古城遗址了如指掌的老头?他负责这片区域的前期勘探?
周时晏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情况!”
“就、就一个小时前。他家保姆发现的。说是突然就……”年轻研究员不敢看周时晏的眼睛,嗫嚅着汇报。
巧合?
林未的心脏沉了下去。在这具握着指向她报告的千年女尸出土的当天,参与前期工作的老专家就猝死?这世上哪有如此精准的巧合!
她看向周时晏,发现他也正看向她,眼神里是她熟悉的、三年前曾无数次面对过的怀疑与审视,甚至更甚。
“林未,”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王教授的死亡,你怎么看?”
林未几乎要笑出声来,喉咙里却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苦涩。他还是这样,一旦出现无法解释的、与她有丝毫关联的坏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我用耳朵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