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的位置,价格越贵,甚至墓碑的造型也不一样,上层的墓地有瓦遮顶,看着倒像是一个小型的房子。
一般能将墓碑放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江峤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看到自己的名字。
墓碑上的照片唇角微微勾起,如沐春风的笑只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平静。
沈清栩三个字红的亮眼,刚刻好不久的石碑崭新的很,上面记录了他的出生和死亡。
目光下移, 立碑的人是傅沉越。
然后,他就在前方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字,夫。
夫——傅沉越。
江峤情绪原本是低沉的,可看到这几个字,脑子里噼里啪啦的有如闪电雷击,轰的一声,震得他整个人都外焦里嫩,无法言喻。
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甚至有种这事儿也只有傅沉越能做的出来的荒唐。
八字还没一撇呢,有的人就自称为夫了。
可荒唐过后,另有一种情绪缓缓涌上心头,不浓烈,像是涓涓小溪流从心尖淌过,无孔不入,无法拒绝,让原本平静的心忍不住跳的快些,再快些。
哪怕是他死了,真的消散于人世间,可还是有这样一个人,记得他,愿意为他冠名,给他指引回家的路。
傅沉越,这样的你,要怎么拒绝。
江峤没停留多久,就从墓园下来了,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这个墓碑,因为现阶段的自己还没有思考清楚这段关系。
他不想随随便便地就给对方一个答案。
有些东西需要郑重又珍重地对待。
傅沉越已经挂了电话,靠在车边等他。
江峤走近车旁的时候,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男人身高腿长,倚在车门上,午后的阳光从背后倾泻下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细密的光线里,他就那么抬着头,神色温润的看着自己,眼里带着暖意和笑意,好像这天地间的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一步步走向他的自己。
江峤心尖颤动,脚步顿了顿。
傅沉越站直了身体,顺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已经都处理好了吗?”
江峤没说话,有些怔愣地看着他,觉得他这个开门的动作熟悉的很,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这种感觉一晃而过,记忆里并没有搜索出来。
傅沉越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发什么呆,你不饿吗?”
江峤回过神,老老实实地点头:“饿,快饿死了。”
从起床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东西,这跟他养生的理念不符,但忙到这会儿也是没想到。
郊区没什么吃的,车子一路往里,绕过环城高架,很快挤进都市的车流。
不需要江峤操心,傅沉越已经订好了餐厅的位置,还提前订好了菜,全都是他喜欢的。
吃完,傅总又兢兢业业地将人送回小区,路过一处商场的时候,江峤让停下了。
“我手机出了点问题,重新买一个。”
傅沉越突然开口:“你原本的那个手机号,还要吗?”
沈清栩原本的手机早就沉在水底了,但号码还在,傅时砚给留下了,重新换个卡,更换一下身份证,是可以继续用的。
江峤只是停顿了片刻,随即笑了一声:“傅沉越,我现在是江峤。”
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傅沉越将车子停在了停车位上,一言不发地陪着人下车,重新去买手机。
买手机这种事情,傅总从来没做过,毕竟这些事情都有助理,也算是第一次逛这种店。
江峤也没做什么攻略,他不怎么玩游戏,手机对他来说就是个工具,他看向一旁的人:“你用的是哪款?”
傅时砚掏出手机,指纹解锁,然后递给他。
江峤手顿了顿,接过手机:“你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手机这种私人物品,他倒是给的毫无负担。
傅时砚坦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