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父亲在他工作的第二年就因为病重去世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江峤”的抑郁症初现倪端。
他母亲改嫁的这个男人身体也不是太好,刚开始那会儿,他妈还不会找他要钱,可后来随着继父病情加重,他母亲找到他。
“江峤”心软,受不了母亲的央求,也没那个硬心肠看着母亲受苦,又开始给家里打钱,自那儿开始,这个继父的医药费也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峤坐直了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原本的江峤有抑郁症,又是个极度内耗的人,很多事情不敢去问,也不愿意去问,甚至会下意识地逃避一些真相,宁愿一次又一次地打钱,也不愿意去追寻真相。
但他不一样。
跳脱出那个令人窒息又绝望的环境,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思考,什么样的母亲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出来工作,也不愿意让他参加即将而来的高考,更何况成绩还不错。
如果说母亲性格苛刻冰冷,天生就不喜欢孩子,可她对江露就完全不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两人不过就相差了一岁,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总不能重女轻男到这个地步,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
江峤还在思考,手机里突然跳出来语音,是江露的。
他一直等到语音快结束的时候,才接通。
“江峤,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没有什么哥哥的称呼,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质问,语气相当的不客气,颐指气使,理所当然。
江峤没说话,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了一旁。
他重新拿起手里的书不慌不忙地看着,等了大约两分钟的样子,语音消息再次响起。
这次他还是没着急接,眼看着消息快要挂断了,这才点了接通键。
比刚才更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乎还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几乎咆哮着质问道:“江峤,你什么意思,敢挂我电话,你是不是疯……”
江峤都没听她说完,再次挂断。
他一点也没着急,将书放在一旁,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腾腾的走过来。
大约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江峤没接,第二个电话又没接,直到第三次响起,他踩着最后的时间点接通了语音。
这一次,没有咆哮,没有暴躁的怒吼,声音虽然压抑,却要平静许多,比起刚才几乎称得上是柔声细语。
江露:“喂,你好,等等,你先别挂,你……你是江峤吧。”
江峤喝了一口热茶,不紧不慢地回道:“原来,你是会说人话的。”
手机那端沉默了几许,随后又是暴躁的声音。
“江峤,真的是你,你竟然敢挂我电话,我要告诉妈妈。”
嘟的一声,江峤又挂了。
紧接着,不管她再怎么打,他都没再接过。
手机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发过来,一开始是文字,后来是语音消息,从十秒到六十秒,很快几乎将聊天界面给占满。
江峤看了一段上面的文字消息,都被气笑了,那些语音消息,他一条都没点开,转手将人给放进了黑名单。
以前的“江峤”是个心软的包子,又因为心中对亲情的渴求过多,会对他们有求必应,就连自己患病了也从来都不说,致力于当一个移动的血包,最后因为各种压力无法承受导致病情加重而选择自我了断。
可惜,他不是。
江露被拉进黑名单以后,手机一下子清静了下来,不过也没有安静多久,就陆续有消息进来。
这一次全都是新年的祝福。
是《云隐》剧组的人发来的消息。
拍戏的时候,他们有个群,一开始确实很安静,后来随着大家相熟起来,群里就逐渐热闹。
江峤很少说话,但很喜欢看热闹,这会儿大家都在群里发祝福,汪导一连发了三个大红包给大
